赵驰素来不是什不识风情傻子,束手束脚放不开,这会儿动心,重新去打量何安,倒看出几分不样风情来。
安静。恭顺。体贴入微。
身形修长不佝偻,腰带束着显得他腰细致很,腰臀比例恰到好处……就算赵驰风流惯,也忍不住想这何督公马面裙脱是什迤逦模样。
最好看就是他那双眼睛。
平时里见他对其他人惯是冷漠,到自己面前,眼睛就水汪汪颤淋淋,跟只兔子似,乖觉很。
赵驰回头看他。
那天东安门下何安,那双亮晶晶眼睛跟现在重叠在起。
说不上来是个什眼神,却让赵驰心头微微动。
“何督公坐吧。”赵驰道,“这戏且得会儿,您往二楼这站,明天京城里怕是要传开。”
“是。”何安也不好再推辞,侧身坐在赵驰下首,心不在焉听会儿戏,想到封藩事,已经有点坐不住,凑过去小声说,“殿下,封藩事……”
殿下说见着自己高兴。
台上戏子正唱着些莺莺燕燕思念百转断愁肠曲目……
倒让何安这份谨小慎微小雀跃有些子自心眼里冒出酸楚——今日是华雨泽,明日是万贵妃,后日宿在照夕院里,男男女女谁都能跟殿下亲近,唯独自己不行。
平日里他骂万贵妃不知检点,骂华雨泽臭不要脸,骂**们下九流货……可他自己连个全须全尾身、子都没,连下九流边都攀不上。
宫女二十五还能出宫寻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长得怕人,跟自己说句话也是鼓起勇气义无反顾态度。
“何督公可有家眷?”赵驰莫名其妙问他。
何安愣,但是下意识已经顺着殿下话作
他话刚起个头,赵驰本来慵懒眼扫过来,锐利犹如刀子般,看得何安瞬间清醒,顿时闭嘴。
赵驰这又听刻钟,把窗子收,这才起身坐到靠里榻上。
何安连忙跟着走到面前,躬身站着。
赵驰问他:“何督公怎忽然不讲?”
“奴婢多嘴。”何安说,“殿下莫怪,殿下……封藩事儿,奴婢还是想劝劝您……”
他这样太监,这辈子都会烂死在这染缸之中,无人可救。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想着往上爬,越爬高,手里权力越大,对殿下就更有用点,离殿下就越近些。
他没什奢望,能跟今日这样,站在殿**后伺候着,便满足。
何督公道:“奴婢站着伺候殿下就好,殿下看着奴婢高兴……奴婢就站近些。”
细声细语之中带着些真情实意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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