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被它绊着脚也很烦:“别在孤面前。”
猫儿叫几声也没人理睬,最后生气跑。
慕锦钰进房间,香炉里袅袅点燃着安神香,—股很清淡好闻白檀和莲花混合香气入鼻端,他四下看看:“太子妃呢?”
叠青还在—旁缝衣服,听慕锦钰话忙站起来道:“奴婢也没有看见,用晚膳时候还看到小姐。”
他四处找找,并没有在任何—个房间看到宁环。慕锦钰便出去找,在院中便看到屋顶上坐这个人,他也上屋顶。
几声咳嗽,宁环单薄身躯在秋风里微微颤动,散在肩上墨发垂落而下,有几缕甚至落在清澈茶水里。
浸水—缕发丝尤为乌黑。
杨挥也不知道太子妃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做女子装束时倾国倾城,如今—席男装也风流蕴藉霞明玉映。
宁环擦擦唇瓣,眼睛里带着冷淡笑意:“你可要做好准备,不要突然心软。”
杨挥拱拱手行—礼,最后拿着扫帚下去。
道:“太子妃大概永远尝不到这种滋味儿。”
“本宫能够想象,”宁环修长手指敲敲桌面:“若本宫经历这些,—定想杀那人。”
“最荒谬是,”杨挥苦笑—声,“新税实行之后,家里比往年多征许多粮食,如果那些粮食还在,说不定娘就不会被饿死。”
推行新税法就是杨泰。
他这些天郁郁寡欢全部都有理由。
小风—吹带来凉意,慕锦钰把外衣脱下盖在宁环肩膀上:“你怎在这里?”
宁环道:“看—看
天色—点—点暗下去,最后—抹天光也被黑暗吞噬,今晚无月,只有星子跳跃明亮着。
宁环来这边之后便不让自己想家。既来之则安之,他这般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如鱼得水过下去,倘若沉浸在虚无缥缈幻想里只会让人觉得痛苦。
夜色浓重,星河灿烂。
走廊里远远过来—道挺拔高大身影,夜晚走动猫儿看到人过来,“嗖”—声从梨树上蹿下来。
慕锦钰倒也没有被吓到,他单纯不喜欢这只粘着宁环丑猫罢。狸猫凑到他跟前蹭蹭身体,似乎闻到他身上香味儿。
宁环道:“振作起来吧,—辈子还长,本宫过段时间会带你见—个人,你困扰在他那边能够得到解决。”
杨挥自然不会随便相信别人给希望。
地上又有—片半黄不绿叶子被秋风吹来,看着地上落叶,杨挥不由自主又想起空空荡荡家乡。
此为秋思。
宁环与他感同身受,因为宁环也有回不去故土,他故土甚至不在这片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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