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眸中闪过丝阴暗。
他把药瓶又推回去:“算,你来,孤不会。”
宁环脚上踩着双软底鞋子,起身时幽香淡淡,室内燃安神香是暖,他身上檀香与莲花混合气息却是冷。
慕锦钰嗅嗅空气中冷香,听到宁环让丫鬟烧药汤去。
宁环取针,这副针是崭新,与药材起买来还没有用过,小锅在炉上煮沸水煮煮,擦干净之后,慕锦钰上衣已经脱去。
慕锦钰诧异挑挑眉:“你会施针?”
“头次。”宁环从前确没有经验,他只常常看太医施针,自己在草人上试过,“应该死不,放心,天资聪颖。”
慕锦钰差点吐血,宁环还真好意思说。
伤口溃烂后格外狰狞,而且散发着股难闻腥味儿。慕锦钰自己看都觉得嫌弃,不知道为什,他不愿意让宁环看见。
“那就别,孤不放心。”慕锦钰道,“把药给孤。”
。
慕锦钰道:“你就是天天吃这个,所以才长这白?”
宁环顿顿,眯眼琢磨慕锦钰是不是在调戏自己。
在晕黄灯中细细去看,慕锦钰皮相确实是好,双狭长凤眸微微上翘,鼻梁挺拔如山峰,凉薄唇瓣微抿,看着像认真发问,不像起色心。
“不是。”
他后背肌肉单薄且流畅,宁环施针手法并不娴熟,慕锦钰感觉到疼痛,却没有吭声。施针之后,慕锦钰身上出些汗。
叠青把盆汤药送来,雪白帕子放在托盘上,宁环点点头让她退下。
他把帕子放在漆黑汤药中打湿,再用湿润帕子去擦慕锦钰胸膛。
伤口露肉,被擦到之后火辣辣疼痛,这疼痛似乎牵着心脏,让人难以忍耐。脓液与血迹被擦干净,慕锦钰若有所思看着宁环。
宁环有张淡白梨花面,却不媚不娇,眼睫毛
宁环道:“伤口需要清洁,你会清洁?”
“用水洗洗。”
宁环从匣子里拿药给他:“用药汤擦洗,擦净再上药。”
手中握着温润药瓶,慕锦钰突然又改变主意。宁环是自己太子妃,就算他看到之后嫌弃自己,也是自己太子妃。
今晚两人还要起睡觉。如果宁环真敢嫌弃——
慕锦钰敲敲桌子:“燕窝要凉。”
宁环已经吃不下,等叠青收拾拿走之后,他才道:“太子殿下过来,是因为身上伤势?”
慕锦钰终于想起原因:“伤口溃烂,要上什药?”
比昨天溃烂得更加严重,甚至有血渗出来,疼痛牵连心脏。
宁环道:“太子放心话,今天给你施针后再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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