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她下,很快把她手拽下来,“让再瞧瞧,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验收成果皇帝本正经,把完左手把右手,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似乎遇到点难题,咂摸再三,不停轮流换手,最后怔忡地看着她说,“左右手没什差别……槛儿,你别不是真怀双伴儿吧!”
颐行吓跳,“还是男女?”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都觉得惴惴,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太后恰好进来,听见他们话,不管三七二十先仰天拜起佛来,嘴里絮絮说:“这是几世里造化啊,来就来双!皇帝你再仔细瞧瞧,瞧准要
皇上也歇着,三五天没指望也就罢。如今怀孕生孩子少说得年半载,皇上总不见得跟着坐月子吧!
那厢呢,皇帝捏着颐行腕子,费劲地背诵《四言举要》:“少阴动甚,谓之有子,尺脉滑利,妊娠可喜……”
其实他也隔三差五替老姑奶奶诊脉,这两天因年尾事忙疏忽,没曾想这疏忽,好信儿就来。说实在话,那些太医医术,他直觉得不怎样,遇上这大事,总得自己把过脉才能放心。
老姑奶奶口中全科大夫真不是浪得虚名,他边把边念口诀,“滑疾不散,胎必三月,但疾不散,五月可别……”
颐行巴巴儿看着他,“您别光念叨,到底多大呀?什时候坐胎?多早晚生呀?”
皇帝没有胡须可捻,摸摸下巴,“照着日子算,应当是回宫后怀上。滑为血液,疾而不散,乃血液敛结之象,三月差点儿意思,但也将满。眼下在腊月里,按时间推算,明年六七月里生。”
颐行托着腮帮子,有些不称意,“六七月里,正是热得发慌时节啊,不能扇扇子,也不能用冰,可不得热死。”
皇帝说哪里就热死,“月子里受寒要作病,反倒是暖和些,对身子好。再说孩子才来世上,穿得厚重多难受,还是穿得单薄些,养好皮肉,等天儿凉穿上夹袄,才不至于弄伤小胳膊小腿。”
颐行听,倒觉满满窝心。本以为他是干大事儿,乾坤社稷独断,对于那些细枝末节不会太上心,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可见说男人不懂,全是那些不得重视女人们用来安慰自己无奈理由。那个人要是真在乎你,别说看顾你,但凡他有这个本事,连孩子都愿意替你生。
于是伸出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万岁爷,咱们总算有孩子啦。”感慨活着真是个奇怪轮回,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四处撒欢呢,这就要当别人额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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