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珍红脸,“留在原位上给主儿护驾就成,彤使那活儿……”边说边笑着摇头,“专管后宫燕幸事宜,好好个大姑娘,可不愿意见天记那种档。”
至于找太监托付,这事儿办起来容易得很。那宫女不过是个小吏闺女,营房里头最低等人家儿,太监这号人善于钻营,结交三教九流朋友,各家不为人知底细只要有心打听,针鼻儿般大事儿,也能给你查得清清楚楚。
银朱跟着含珍到重华宫那片,找见个叫常禄太监。含珍在宫里多年,多少也有些人脉,常禄呵腰听她嘱咐,垂袖道:“姑姑放心,有个拜把子哥们儿就是商旗发放口粮,回头托他……”说着顿下来又细问,“姑姑要打听达海家什事儿来着?”
银朱不好说得太透彻,只道:“就是他家进宫闺女,当初在家时候为人怎
要不是为着查档,也不会提及那个。都是可怜人儿啊……琴姑姑和南果房太监原是青梅竹马,后来琴姑姑到年纪进宫,明太监家里穷得过不下去就净身。两个人在宫里头相遇,自是背着人暗地里来往,这事儿尚仪局老人都知道,只是没人往外说罢。”
银朱听有些唏嘘,“这宫里头果真人人都有故事呢,没想到那厉害晴姑姑,也有拿不上台面私情。”
“所以宫里最忌讳,就是让人知道你短处。今儿瞧着是小事儿,不过笑闹回,明儿可就不样,拿捏起来,能让你受制于人。”
含珍说话间找见今年入宫宫女记档,统共两百八十多人,就算个个查找,也费不多少工夫。
两个人将总档搬到南窗前八仙桌上,就着外头日光慢慢翻找,可找半天,不知为什,总寻不见兰苕记档。
银朱有些灰心,托着档本道:“别不是已经被抽出去吧?那头为万全,怎能留下把柄让咱们查呢。”
含珍却说未必,“宫里头不能无缘无故少个人,也不能无缘无故多出个人来。是她名额,必定要留着,倘或抽,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着顿,忽然低呼声,“找着。”
银朱喜,忙过去看,见档册上写着舒木里氏兰苕,商旗笔帖式达海之女,年十七。
有姓氏和出处,要打听就容易,含珍沉吟下道:“北边办下差好些太监夜里不留宫,下钥之前必须出宫去。认得几个人,没准儿能替咱们打听打听。”
这就是跟前留着含珍好处,银朱说:“好姑姑,您可立大功,将来夏太医升院使,您得升彤使,要不褒奖不您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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