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看她眼神意味深长,“小主将来必有远大前程。小主上回说,要赏白鹇补子话,还记在心上呢,小主荣升,才有加官进爵机会。既这,少不得再帮衬小主回……”他说着,顿下看银朱和含珍眼,“请小主屏退左右,有几句要紧话,要交代小主。”
屏退左右啊……颐行说好、好。
可这地方不大,真是连避让去处也没有,含珍想想,对银朱道:“东边凤光室有个水盆架子挺不错,咱们过去瞧瞧,回头请懋嫔娘娘示下,搬到咱们这儿来用。”
那两个丫头很识趣儿地出去,屋里只剩颐行和夏太医两个,颐行说:“门窗洞开着,不犯忌讳吧?”头说,头机灵地起身到门前张望,这个时候已经到主儿们歇午觉时候,南边偶尔有两个小太监经过,离这里且远着呢。颐行回头道,“外边没人,有什话,您只管说吧。”
夏太医沉吟下,面巾上那双眼睛凌厉地朝她望过去,“这件事,事关懋嫔娘娘。自打懋嫔腊月里遇喜,连着三个月,每十日有太医请脉建档。可今年二月
说句“小主自重,你已经名花有主”。可这话又出不口,他也存着点坏心眼儿,想看看最后老姑奶奶到底是先喜欢上夏太医,还是先屈服于皇上。
于是夏太医清清嗓子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什,全赖皇上信任。如今小主晋答应位,往后心好好侍奉皇上就是。今儿来,是为给小主请脉……”说着取出个迎枕放在桌面上,比比手道,“小主请吧。”
颐行听,抬起手搁在迎枕上,旁含珍抽出块帕子,盖住她手腕。
这是规矩,就如高位嫔妃抱恙,人在帐中不露面样,要是严格照着规矩来,嫔妃和太医即便有话要说,也得隔架屏风。无奈低等答应,屋子里连张梳妆台都没有,更别提那些装面子东西。
夏太医伸出手指搭在老姑奶奶腕上,这脉搏,在他指尖跳得通通地,夏太医咋舌,就没见过这旺盛脉象。
“怎样?”颐行扶扶额,“今儿有点头疼。”
夏太医收回手,低头道:“血气充盈,脉象奔放,小主身子骨强健得很,将来子嗣上头是不担心。”
啊,还能看出生孩子事儿?夏太医果然不愧是全科御前红大夫!
颐行笑着说:“擎小儿身体就好,伤风咳嗽都少得很呐,不像人家姑娘药罐子似,打会吃饭起就吃药,还求什海上方儿。”
这年月,不吃药姑娘还不是家家求娶吗,她要是不进宫,也会有她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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