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美神!!是上帝!!”楚和十分做作地比个上帝之手手势。
蒲千凝笑道:“另外,认为得到认同还是有必要。首先你画得卖出去、养得起自己,其次才能去想你那些形而上创作问题。”
“明白,放心吧。”
蒲千凝不再多说,修身长裙摆尾,带着阵风离开画室。
“他永远不会成为你羁绊,是?”临走前,她突然转身,倚着门框问,“直把时间看得这短暂,真会让你幸福?”
经不住,又怎保证们在起之后能长久呢?”楚和说,“家庭、他人眼光、身份地位、柴米油盐……哪个不比印度洋还难越过去?”
“既然你想得这明白,那多说也没用,”蒲千凝晃晃烟头,掸落几点烟灰,“你们年轻人心思是不大能懂,但好在还懂点画——你准备得怎样?”
“路上走走停停画些,还算满意。”
说完,楚和翻出他这年来在斯里兰卡存稿,仔细摊开摆在画架上。
从左到右能明显看出风格变动,有零星几张写实、画着动物搁浅或孩童失学画是刚来斯里兰卡那会动笔,知道前段时间才完工,剩下则全都是鲜艳色块和简单笔触,有看起来像是半成品,但放到特定光下,影子会和画起构成完整作品。其中还有几张是人体画,很明显,模特是楼下那位。
楚和开始没听清到这个问题,被窗外白鸽吸引注意。直到蒲女士敲敲门,才收回眼神,看到屋里青烟已经消散殆尽。
“会不会成为羁绊不知道,”楚和说,“但他永远都会是军旗。”
蒲千凝笑:“不纠结?不怕展出去又被人笑话‘小学生才艺表演’?”拖鞋在脚后跟啪嗒啪嗒地拍着,“还有谷先生那边,你都解决?”
“没有,但觉得……跟别人不样,也没什大不。存在即合理,其实不需要得到认同。”楚和如今再谈起这回事已经波澜不惊,甚至可以露出个安慰似笑,告诉妈妈他已经释怀,“这点,也是魏予怀带发现。”
蒲千凝自知没有再聊下去必要,孩子如今心里跟明镜似。于是她站起身,拍拍裙子,茂密卷法撩到脑后,风情万种地熄烟蒂,“既然这样,就负责跟你爸多说说,以免他知道后炸毛吧。”
楚和笑着比个敬礼手势,“妈,你可真是人间天使、美神再世!!”
蒲千凝并不理会这个马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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