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声张斯里兰卡高温补贴做准备。”魏予怀板着脸
楚和腹诽,难道这就是魏先生与异国土地亲密接触方式?
又等会,出口处终于走来个东方面孔。
楚和赶紧把手中Mal-Travel牌子挥挥。对方也看到它,犹豫着走过来。
“魏先生好!是楚和,之前跟你通话过。”
魏予怀完全忘记通话过这回事,客气地点头,“您好。”
羽绒服……毛衣……呢子……39度……
啊!
飞机在魏予怀脑内哀嚎中缓缓起飞。
魏予怀开始思考下飞机之后怎样才不会被热死,以及如何才能不被那个楚家小公子当作傻子。
想破头也没想出个办法,他决定干脆睡觉。
洗漱、开车、值机——魏予怀这辈子都没尝试过这种极限操作。
他规规矩矩活二十四年,学历、社会实践、工作都金光闪闪,又是家教极严书香门第出身,谁见不说句羡慕?偏偏这种时候裸辞出国,换谁都不敢相信。
读书时忙着丰富简历,工作后忙着赚钱,根本没旅行机会。这次酒醉中脑子热答应楚正平邀请,他只想出去撒开蹄子疯狂把。
人生地不熟国家,最适合跟过去道别。
北京现在零下十度,疯两晚人总算从宿醉中被冻醒。
人流突然往两边散散,楚和这才看全来人:
毛衣扯个大洞,袖子挽到胳膊肘,呢子裤腿被卷到小腿处,边走边掉,还露出截黑袜子。因为高热,鸡心领口处沁出细汗;加绒皮鞋脱不掉,不伦不类地跟在脚上。
与之相对是那张脸。温文,年轻,禁欲,有魅力。
还有点傻逼。
楚和尴尬地张张嘴,“呃,行为艺术?”
睡到天荒地老就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写。不就是装吗?他可太熟。
只要自己装得足够正经,那尴尬就是别人!
飞机落地,滑行。
楚和在堆“XXHOTEL”牌子里站半个多小时。机场空调不太管用,他热得直冒汗,不住瞟显示屏。
明明这班早就播报已到达,他就是没等到“魏先生”出现,连打好几个电话,对方直说自己在洗手间。
机窗外白皑皑片。登机乘客开始都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但进机舱,都纷纷脱下外套,露出胳膊或小腿,开始呼呼大睡。
除魏予怀。
因为这班飞机目地叫斯里兰卡,热带,此时地表温度四十度。
魏予怀低头看看自己打扮,猛地拍下脑门。
他裹着长过膝盖加厚羽绒服,内搭白色羊绒毛衣,外加灰呢裤。要多保暖有多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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