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师,不能那混蛋。”苦笑说,“用苦肉计叫你可怜,这不合适。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好好就成——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旁边帮衬着,绝对不烦你。”
他看很久很久,才妥协似问:“你什时候回公司?”
“近期不吧。”说。
“随你。”他说,“但是你现在烧退,可以出去。”
知道他现在不想见
关于莫名其妙醋意和自卑。
想到哪说到哪,边说边道歉,说到最后大概已经语无伦次。
但是施老师很有耐心,没有打断,就坐在那,静静听完。
口干舌燥时候,问他,讨厌吗。
施老师只是冷着张脸,眼睛里没有悲喜。
他拦住,使点力气把按回椅子上,说:“坐着别动,吃退烧药。”
柜子里药好多,不觉得头晕难受,只觉得心疼,他怎能天吃那多药呢。
没敢让他动作太多,自己爬起来倒水吃药就准备走。结果施岷叹口气说,别折腾,烧退再说。
觉得自己很罪恶,但着实为这句话开心下下。
施岷是关心。
不自在起来。施老师扔给厚毯子,把杯热水放在桌上就走。不过房间太小,他就算走到墙边也能看到他。
“施岷——”喊他,“没有使苦肉计意思,也没有要缠着你——就是希望,能跟你好好道歉,如果可以话,照顾你、看你好起来——”
“不需要。”他好像在翻译什稿子,手中摞纸翻得哗啦作响,“你有你生活。”
告诉他:“印尼项目,已经搁段落。”
但他仍是淡淡,只叫把热水喝。
他说:“向前看吧,你都是。”
但他还是会仔细替掖好被子,只不过手指很小心地,不会碰到。
烧退以后满身是汗。
当然不能让施老师来照顾,所以自己穿戴整齐,就着粘腻腻衣服站起来。
施老师看到后似乎又生气,叫躺回去。
觉不敢多睡,想多看看他。
但是眼皮又重得很,就靠着床板,断断续续跟他讲以前事。
关于郑九。
关于外派。
关于施叔叔,关于林阿姨。
现在确信,寄来那些包裹和解释信,他根本就没拆开,就堆在院子里。
没关系,慢慢亲口说给他听。
花个小时,身上才慢慢回暖。可觉得头好重,手也很烫。
大概脸红得不正常,施老师也发现,过来问怎。
很明显是发烧,怕自己会传染他,披上外套就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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