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看得莫名心慌，心里想
却是应该来张照片，记录
下傍晚这
美光。
后来，他问
当时为什出
那多汗——其实他不知道，那时不但衬衫被汗湿得黏糊糊，衬衫下皮肤也是片片烧红。
说，大概因为那是2011年最热天。
够高，就看不到他在课上打盹。
倒是很想像其他班主任样扔个粉笔去提醒他，可惜准头向不好，打篮球就从没进过，只能走到他旁边提醒。高三第节课就打瞌睡，今后年复习可怎办？
“方岷？”叫他。
头顶电风扇转得勤快，居高临下角度，能看到方岷发丝在颤动。开始数着秒等他醒，第三下时他终于抬起头。先是揉揉眼，睡眼惺忪，看到后露出个抱歉笑；然后转向黑板，看清上面写名字后，笑得更开，眼神也清明许多。
他说好巧。
鼻头还是红红，配上大眼睛笑得很无辜。那眼睛里长存光是认得——少年人叫它倔强，愿称它热望。
终于明白这个人为什能让班里女孩子躁动那久。
按理说见过高中生并不少，秀气、硬朗、清纯，都大有人在。但没有这样。下颌不算轮廓分明，眼窝比常人更深，鼻梁虽高挺有微微棱弧。所有五官拆开来看都不算惊艳，放在这张脸上，却只能感叹造物主神奇——只能这样，也只有这样。
连光都很懂事，五点斜阳，恰巧跳到他嘴唇上。整个人在半明半暗中，唯独双眼亮得可人。
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看，还是看别什——毕竟，无论焦点是哪里，都实在配不上过于炙热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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