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知道,从林寻声起床那刻起,她就不能再安静练字。
“朕
林寻声淡淡瞥他眼,不是十分热络嗯声。
对这陪自家妻主下午男子,他是实在热络不起来,心中还泛着酸呢。
“你若无事,且坐在那边看书,朕还想练几副字。”
林寻声哪儿愿意叫别男子跟在皇上身边凑这近磨墨呀,当即缓步走过去,白皙修长手指按到黎挽手腕上,语气十分心疼道:“陛下练这久字,必定手疼吧,臣侍给陛下揉揉。”
黎挽:“……”
贺似初给黎挽研磨,庞召站在房檐上,总控制不住视线往下瞟,手指缓缓攥拳,又缓缓松开,虚虚搭在自己裤腿上。
那男子娇弱胆小,习惯顺从,照理说,她从前最是不喜欢这等男子,因为会十分麻烦,可贵侍……好像同别人又不样,他麻烦不算麻烦,至少她并不会觉得不耐。
黎挽这练字便是下午,直到林寻声睡醒,她才停下。
那男子从门口缓缓进来,穿件蓝色长衫,气质也是温柔娴静,只黎挽知道,这人骨子里有多自傲,既不温柔也不安静。
拿过贺似初手里帕子,黎挽擦擦手,甚至还有心问:“君后休息可好?”
规矩垂着头等待。
贺似初慌乱将手往身后藏,结结巴巴道:“那,那走吧。”
他素来乖巧听话,庞召很顺利便将人带去皇上面前。
所幸皇上并未询问她为何来这般晚。
“臣侍参见皇上。”
“不必,朕手不疼。”
她又不是那些男子,整日里这疼那也疼,娇气到不行。
“哼,那臣侍睡这久也该腰酸,陛下帮臣侍揉揉。”
他眨着双水润眼睛看黎挽,莫名有种乖巧。
黎挽:“……”
林寻声咬碎口银牙,心想好什好,梦到你跟别人跑,下子惊醒,着急忙慌就赶过来,结果看见你还真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
“陛下今儿倒是想起贺贵侍,红袖添香确为桩美谈,陛下好雅兴。”
林寻声说话腔调总是阴阳怪气,黎挽早已习惯,贺似初也习惯,甚至能对林寻声笑出来,再温温柔柔行个礼。
“君后哥哥。”
上回林寻声说他可以唤他哥哥。
贺似初手腕间带着黎挽送银镯子,衬得他手腕纤细肤白似雪。
“嗯,过来给朕研磨。”
黎挽练字时喜好安静,而贺似初恰好安静紧,若换林寻声在这研磨,恐怕要不多久就会吊着手腕过来同她撒娇,说自己手疼,要她揉揉。
然后揉着揉着,就口口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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