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似乎此前就知道他修无情道,听之后也反应如常,待他如往昔地好。
是啊,他没必要为无情道而自伤。
他身为他自己,不在于表面上修什道,而在于实际上做什事。
霜绛年瞟眼系统面板上[92]好感度,无奈叹息。
约法三章约个鬼,情之所至,任何规矩都束缚不住。
在回忆幻境里,他应该把哥哥气得不轻。
霜绛年摇头:“你技术比最开始好多。”
晏画阑:“?”
霜绛年见他疑惑神情,才知是自己理解错,登时无地自容,缩进被褥里,把自己团成只被褥包子。
果然,黄色废料是会传染!
“‘哥哥’又是谁?”霜绛年掩唇轻咳,显然是动怒意,“你把当做何人?”
晏画阑急:“等等,哥哥误会,听解释,绝无此事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脚踹出去。
——直接被踹出霜绛年神魂。
因为记忆里霜绛年对他产生不信任之心,想将他拒之门外……所以神交就这被,bao力中断。
樱花树下,酒酿翻倒。
光影斑驳,霜绛年独自人躺在青岩上,翘起小腿如花枝般摇曳,脚背绷出隐忍弧线,脚趾紧扣,像是在跳曲激烈独舞。
房檐下琉璃缸里,游鱼吐出细密泡泡,将自己藏在气泡巢之下。
舞终,霜绛年侧趴在柔软落花之上,派闲适陶醉之姿,眼尾添抹潮红。
他朝无人处问:“你为何会如此熟练?”
好在三把钥匙到手,只要去找大椿重塑肉身,他就能开启新生。
这时,院落里传来踉跄
晏画阑笑嘻嘻地在外面推他:“哥哥别害羞啊,承蒙夸奖,下次继续?”
霜绛年释放出三根银针,对方才消停下来。
他裹在黑暗被窝里,细细回想神交期间发生事。
这段往事是他人生中最黑暗最孤独记忆,直被藏在心底,发霉腐烂也无人理会。
而晏画阑重新陪他走过这段记忆,就好像阴云间射下阳光,即便再寒冷,心里也暖洋洋。
霜宅寝房里,两人同时睁开眼,相望无语凝噎。
好个乌龙。
许久,霜绛年才开口问:“疼吗?”
踹出神魂那脚,应该踹得不轻。
晏画阑摇头,也问:“哥哥疼吗?”
看来是满意。
晏画阑自得意满:“大抵是天赋异禀,外加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霜绛年眉梢微挑,“那看来是曾与许多人行过此事。”
晏画阑警觉。
“哪有许多人?只有哥哥个,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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