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音里满是愧疚,它低着头,不敢看霜绛年的表情。
忽然间,有手指落在它额头上,轻轻抚摸。
“道歉做什么。”霜绛年叹道,“之前是我太拘泥了。”
他微微一笑:“欢迎降生,博物录。”
系统双眸点亮,羽毛一点点膨胀起来。
“那些过去的时间,再怎么想象,也都见不到了。”晏画阑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暖暖笑道,“不过,我们的孩子以后会化出人形,像一点我,更像哥哥。一想到能养大一个缩小版的哥哥,我就特别开心。在它身上寻找我们曾经错过的影子,也算是弥补遗憾吧。”
霜绛年一时无话。
系统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当然了,这只是个歪理邪说。”晏画阑笑道,“哥哥要不要听我对‘子嗣’的理解?”
霜绛年:“什么?”
疑惑,“那么对于哥哥来说,孩子的意义是什么?”
霜绛年其实也不太明白,只好一板一眼地答:“是母亲十月怀胎,双亲灌注心血。是精神的寄托,血脉的传承。”
晏画阑捧起小雏鸡:“那这个神器,有什么不一样么?”
“……哪里都不一样。”
“十月怀胎不一样?它跟着哥哥的时间,早就不止十个月。在它出生前,便帮了我们很多次。”
呜呜,它善良美丽的宿主!它就知道它没选错人!
不料霜绛年话锋一转。
“话虽如此,你之前降生的时机和姿势,实、在、不、妥。”他面上仍是和煦的笑意,“不过,等你长大些、长得扛揍些,我再和你算账罢。”
直到霜绛年把它送到肩
“是‘感情’。”晏画阑捧起小雏鸡,递到他眼前,“它是谁、怎么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喜欢它、亲近它、爱护它……重要的是,我们是家人。”
“子嗣对我来说就是这么简单。”他笑道,“哥哥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
霜绛年停顿片刻,默默伸手接过了小雏鸡。
巴掌大小的雏鸡,睁着豆豆眼察言观色,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
[我确实是为了一己私欲,想像宿主一样体会冷暖甜咸,才擅作主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给宿主添麻烦了,对不起。]
霜绛年眉峰微蹙:“那也……”
晏画阑笑着来环着他的手臂。
“其实,我一直特别遗憾没能在哥哥小时候与你相遇。想想就很好奇,哥哥那时候是什么模样?也会有小孩子气的时候吗?会不会是团玉雪可爱的小包子,冬天里也会调皮地堆雪人、打雪仗?”
他所描述的画面是那般美好,霜绛年也不由心生憧憬。
但他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