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妖族之后,晏画阑化作只孔雀,急速向南方飞去。
空气渐渐变得潮湿,连苍穹都染上苔藓潮绿。他越过如大海般碧色湖泊,落在湖心岛上。
岛上绿草如茵,小小菌子错落有致,星星点点缀在苍郁草地间。
这片湖心岛比孔雀妖尊妖形还要大四五倍,毛茸茸草地占去十分之,剩下十分之九,都留给棵树树干。
树干粗壮可环
晏画阑嬉皮笑脸地嗅嗅花香,才捻着花枝,振翅走。
许久之后,霜绛年才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捡起遗落花瓣。
晏画阑不再是从前那个眼就能望到底少年,心里藏不能说秘密。
曾经少年变得成熟,霜绛年为此感到宽心。但他渐渐开始读不懂对方想法,熟悉之人身上陌生感,带给他心绪战栗不安。
平时晏画阑恨不得把他绑在裤腰带上,今日却独自离开。
拜别晏青之后,晏画阑将他送回妖王殿,说:“要出去趟。”
霜绛年站起来。
“不、不必陪,哥哥在这里歇着就好。”晏画阑手按他肩头,手扶腰,小心地将他安顿回圈椅上,“自己个人去。”
霜绛年顿:“也没说要和你起去。刚才是想起来取东西。”
“哦。”晏画阑自作多情次数多,也没起疑。
,连鼻尖都发红。
他生气,是因为心疼哥哥。
哥哥总是忽略自己意愿和感受,随意地伤害自己,随意地利用自己。
霜绛年不在乎,晏画阑替他委屈,替他心酸。
“请哥哥重视自己身体,重视自己感受,它们很重要,永远也不要哥哥牺牲自己来帮。”
会不会是生气?因为和晏青事?
霜绛年开始揣摩对方想法,为对方小到不能再小异常行为。
浅浅焦灼——对他而言非常新鲜情绪。
心脏揪痛,他轻轻呼口气,努力将那个人影抛出自己脑海。
*
他披上大氅,临踏出殿门,又回眸确认:“那去啦?”
脸上讪讪笑着,有种小孩子瞒着大人出去干坏事心虚感。
霜绛年在摆弄瓷瓶里花枝,看都没看他眼:“都是妖尊,出门做事还要许可?”
“当然要。”晏画阑身子已经出去,头还在里面。他再三确认:“那真去啦?”
枝花如箭矢般隔空掷来,砸在他脸上。
他专注地盯着哥哥眼眸。
“答应,好吗?”
霜绛年垂下眼帘,将咳嗽扼制在喉间。
“好。永远都不会。”他传音。
晏画阑不知在想些什,看他眼神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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