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风阵阵,吹开窗户,他起身关窗,忽听身后“砰咚”声。
黑暗中,颗血淋淋人头滚过来。
“做不错。”袁硕以为那是何六人头,“这快就取回来……啊啊啊!”
不是何六,这是他家仆脸!
又有两颗人头滚过来,面目腐烂模糊,和第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起。
他用口型说,“不要吵醒哥哥。”
匕首被捏碎,刺客身体在无声翠焰中化作飞灰。
霜绛年睡梦,重归于宁静。
清晨他醒来,身上床帐早就不见,晏画阑不知所踪。
只有枕边放着柄碎成几片匕首,像猫儿捉到老鼠后,留下截鼠尾,用来邀功。
晏画阑眸光暗:“不能不想,不想不行。”
不能不想,因为在意,就忍不住地想。
不想不行,若不想,阿年哥哥这耀眼,哪天没看牢,就被别人抢走。
耳边呼吸变得均匀,晏画阑缓缓支起身,注视对方恬静睡颜。
阿年哥哥总是什都不在意,万事如过眼云烟,即便身旁那个人不是他,也能睡着吧。
是谁,总之要‘贴身’保护。”
他手脚伸,像抱抱枕样熊抱住霜绛年,竟就打算这入睡。
烫热呼吸吹在脸侧,霜绛年偏过头:“说好没有肢体接触……”
“碰到你吗?”晏画阑眼神纯真,“没有呀,只摸到床帐。”
霜绛年:“……”
人头五官移位,显然临死前面临极度恐怖事物。
袁硕跌坐在地,裤裆湿大块。
“你们身上有相同气味。”
晏画阑身华服,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
*
袁硕在等人。
为帮易雪报仇,他指使自己最后、也是最强名家仆,昨夜去偷袭何六。
只是到夜半三更,也没有看到家仆得胜而归影子。
袁硕变得焦心。
不像他,认准个人,就记辈子。
晏画阑打个呵欠,抬手时,指尖抵住匕首利刃。
在他身后,黑衣刺客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喉咙却已被瞬间烧毁。
“嘘。”
晏画阑凤眸斜挑,比个止声手势。
他不想搭理熊孩子,开始装睡。
晏画阑脸蛋蹭在他肩头:“你在丹会上夸易雪‘人美心善’,不开心。”
霜绛年闭眼:“别装傻,你明知道和她不对付。她想害乐桃情,必不让她好过。”
晏画阑酸鸡小心眼:“相爱相杀也不是没有。”
“你……”霜绛年用唯自由小腿踢他脚,“怎是个人你就要脑补那人和有不正当关系?不要想那多。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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