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喜欢。”霜绛年却道。
他还像个教训坏孩子先生般,固执地重复“不许看”、“不许摸”、“不许用嘴”,还有“不许喜欢”。
如果违拗他意,他就要蹙眉低咳,听得人心疼。
晏画阑委屈地眯眼。
就这嫌弃他?
霜绛年刚松口气,脸上却传来粗糙烫热触感,是晏画阑手在他脸上揉捏摸索。
“不许摸。”霜绛年严厉道。
手撤下去,过会儿,脸上又换成更湿润柔软东西。
“……也不许用嘴。”
晏画阑抬头舔唇,痞痞笑。
随着时间流逝,霜绛年手指逐渐失去力气,快要按不住面具。
“你闭上眼。不许看。”
晏画阑不听。
霜绛年只好软道:“……画阑。”
晏画阑哼声,乖乖闭上眼。
即碎,烫便融。
然而火焰旦被诱着烧上来,才知道这冰雪内核坚不可摧。
如此,才更令人欲罢不能。
面具之下,霜绛年皱紧眉头,疑惑自己痛觉为什还没有消失。
面具开始晃动,摇摇欲坠,他灵气溃散,无法再用灵气将之粘合在脸上,也无力维持易容术,只能亲手按着面具。
他用牙尖叼着霜绛年耳垂,恶声恶气地吼。
“不喜欢就不喜欢。用针扎、把丑东西煮进粥里人,才不喜欢呢!”
然后他又仗着霜绛年听不清远处声音,离得稍远些,报复性地道:
“就喜欢就喜欢就喜欢!你管不着!”
喊完他有些心虚地觑向霜绛年,见对方没有异常反应,
对方轮廓在他心中缓缓浮现:桃花眼,鼻尖小巧但不尖,嘴唇也软乎乎,并没有想象中薄。
总之就很柔软,和冷淡性子相差甚远。
好喜欢。
晏画阑像抱堆糖果,对方全身上下无处不甜,是他辈子吃过最美味食物。
不自觉地,他就把心里“喜欢”说出口。
阿年哥哥很抵触被看到脸,这或许和他怕水是样道理呢?
日后再慢慢磨,也不急。
——总归他们以后还有很久、很久时间,不是?
须臾之后,霜绛年手指再也用不上力,面具掉落,手软垂在边。
对方没什特殊反应,大抵是听话,没睁眼。
霜绛年手常捏针捡药,骨节清瘦,指尖用力绷紧时,弯起个漂亮弧度。
“想看你脸。”晏画阑伏在他耳边,“就眼。”
“……不。”
“你长得是丑是美都没关系。”晏画阑认真道,“只是想好好记住你长相,免得以后认不出。”
就是怕你认出来,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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