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花瓶又有何区别?
绣针刺入手中帛布,少年低垂眼睫长而翘,如扇子般在眼眶下聚成阴影。
耳边还传来刘兰儿洋洋得意声音,指尖微微刺痛,叶长秋面无表情地盯着食指溢出血珠,直接用拇指用力按去。
瞳孔幽深,盯向那滔滔不绝人,阴影下神色诡谲晦暗。
就是这般人,这般半分都不及自己人,竟还妄想同他抢人!
自那日后,刘兰儿发现长秋哥哥对他比以前要好不少,且脸上笑容都多些,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丝隐隐不适感。
大抵是他太矫情,明明以前便希望长秋哥哥能对他好点,可现在态度陡然转好,心里却又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总感觉他笑中含些什。
而且这两日刘兰儿本想凑出些时间来,去看看童山姐姐,并且将自己绣这个荷包送给她,虽模样差些,可姨父说只要有心意,童山姐姐就会喜欢。
可总是差不多要过去时,便因长秋哥哥各种原因而没能去成。
垂头丧气地看着手中荷包,刘兰儿杏眸中泛起些许无聊。
“等日后成亲再多学学,到时再给童山姐姐做个更好!”刘兰儿没有注意少年神色,他捧着荷包,望着院子外高树,脸憧憬,提到童山时脸还微红:“童山姐姐平日里头那辛苦,等成亲前多学学如何做好吃,到时就可以做很多好吃给她!”
阿爹同他说好多如何讨好妻主方法,跟他说,只有妻主开心,觉得他懂事乖巧,才会更疼他。
可这些话听在叶长秋耳中却好似这人在向他炫耀,炫耀是如何从他手中将人抢走,还得意地在他面前描绘与他喜欢之人未来日子。
手中帛布被攥得死紧,将那中间绣花拉得扭曲,少年眸子阴沉,长指捏着绣针刺入帛布,看似正常,可这针却已经乱分寸。
“长秋哥哥要去童山姐姐家里趟,等会再回来找你!”刘兰儿说完便兴冲冲地起身想离开,却又被少年
坐他身旁叶长秋冷冷瞥他眼,视线缓缓移到他手上荷包,捏着绣针手指紧绷得发青,面上却嗜着浅笑:“这便是你要送给童山姐姐荷包?”
眸光瞥向那绣得几乎不能入目鸳鸯,唇边笑意渐深,满满讽刺与得意。
这般模样荷包哪怕倒贴都没人要才是罢?
叶长秋淡漠眸光从荷包转到少年脸上,再往下从他衣裳以及身形扫过,没有处能与他相比,哪怕这男子该识得绣活儿,也及不过他半分。
这般男子娶回家,除偶尔撒个娇以外,还能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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