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平日没心没肺女儿,叶实终究还是心软,可脸上依旧紧绷着:“那便跪上个时辰,长长记性,莫要再有下次。”
叶实说完便出堂屋,独留下叶开夏自己人跪在那,叶开夏抬眼悄悄看眼牌位,好似小孩般扁扁嘴,跪得笔直
夜里,寂静卧房内少年平躺在床榻上,月光从窗口出洒入,映在少年精致面容上,紧闭眼皮下眼珠子不断转动着,秀气眉头紧皱,细细汗珠在他额间冒起。
梦里那日场景再现,那猥琐女子被他戳瞎只眼睛,血肉模糊眼眶不断往外流着鲜血,甚至些洒在他身上。
女子尖厉惨叫声尤在耳边,剩下只眼睛猩红片,猛得朝他扑过来。
堂屋里最里边正桌上放着块牌位,正是叶开夏与叶长秋两人亲生父亲李氏牌位,叶实走到牌位前方,冷声道:“跪下。”
叶开夏身子颤颤,听话得跪在牌位前。
“你身为长姐却没有尽到分毫长姐该有责任!”想到长秋差些便被人贩拐去,叶实就仰抑不住那股震怒,目光沉沉地盯着跪地上人:“你可记得出门前同你交代什?”
“记得”叶开夏小声应着。
“那你说说。”
点头。
童山这才将她放开,嘴角抽搐看眼手上沾鼻涕眼泪,拿起旁粗布擦擦。
时控制不住情绪,叶开夏也觉得有些丢脸,抬起袖子抹抹脸,声音带着浓重鼻音:“你明日是不是还要去酒楼干活?”
童山微愣,细细数数日子,确实是明日要回酒楼做活儿。
“你都受伤如何去,去帮你跟那掌柜说!”叶开夏自告奋勇道。
睡在床榻上叶长秋身子猛得抖,喘息着惊醒,目光呆愣地盯着床顶,直到夜风从窗外拂入擦过他额头冷汗,
“要看好长秋不得置气”
“你可是做到?”
叶开夏低垂着脑袋,眨眼努力将眼眶湿润抿去,声音更是小:“没有”
叶实定定盯着她头顶,目光复杂:“你可是知错?”
“嗯”叶开夏吸吸鼻子,鼻音异常重。
“别!”就小伤而已哪里碍得这些,童山可不想因为这些事儿被扣工钱:“这不碍事。”
叶开夏再劝番,见也丝毫未能劝动她,也只好作罢,让她好好歇息歇息,自己则先回去。
离开童山家,叶开夏刚回到家门口,便瞧见坐在院子里头黑沉着脸叶实,心里咯噔下。
“跟过来。”叶实冷冷看她眼,起身走进堂屋。
大抵是知晓为何事,叶开夏忐忑不安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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