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黑猫想阻止他态度非常坚决。
路加只好蹲下来摸摸它头,想和它认真道别,并留意到它紫色眼睛。
从前,他从来没有将这只又胖又老猫和傲慢优雅黑暗神联系在起,但经历过高塔之后,他忽然产生个诡异猜测。
“你该不会是欧西里斯吧……”
路加刚说出
兰斯爱他,想独占他,那样偏执爱让之前路加感到畏惧。
可是那只与独行于人类之外大怪兽,也是会为他伤心流泪大怪兽啊。
它有些笨拙,还没学会如何与人类相处,如何温柔地爱。
但它已经为路加付出太多。
路加理所当然地享受兰斯付出,意识到那份爱意昂贵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亏欠到无法还清。
……与他分离,是兰斯最大恐惧啊。
路加再也坐不住,翻身下床,穿着睡衣赤脚就跑去阿芙拉卧室。
“要离开王宫趟。”他说。
“……什?”阿芙拉迷迷糊糊地还以为在做梦。
“你已经有承担王冠重担能力。如果有意成为女王便做,觉得太累就扶持旁系……总之,王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懂就问安其罗,所有势力也会帮助你。”
那时路加早已心灰意冷。
他趁兰斯平息教廷叛乱时突破禁言术,以自己作为代价用“言灵”复活阿芙拉,却只复活具没有灵魂肉身。
将死之际,他看到兰斯哭。
不理凡俗神,竟然也会为只半恶魔而哭泣。
路加心痛如绞。
路加细想,自己所能给予兰斯,也只有更多耐心,更长时间,还有更强感情安全感。
直到他们能起融入人类。
路加穿好行装,正想走出卧室,后衣摆却被什东西扯住。
他回头看,被他冷落多时胖黑猫正咬着他后衣摆,用全身重量拖住不许他走。
“你到底是猫还是狗啊,还咬人。”路加哭笑不得。
路加眼眸中闪耀着火光,有种前所未有坚定。
说出这些话时候,他甚至感觉心下松。
他想要抛下切,奔赴向兰斯。
“哥哥在说什?”阿芙拉察觉什,“离开之后,就不回来吗?”
“不知道。”路加轻轻笑。
“下辈子,们不要再相见。”
不相见,他就不会拖累兰斯;不相见,就不会引兰斯心力交瘁,为他落泪。
或许兰斯能向其它人学会喜欢,与那个人互相给予温暖……
路加夜里从梦中醒来时候,枕头已经湿大半。
最后那句话是他当时真心所想,但现在回忆起来,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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