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他鼻尖轻嗅，视线从窗外
雨转过来，才发现杯奶茶递到他面前。
“殿下。”“神使”将那杯奶茶又向路加这边推点。
路加回过神来，端起茶杯：“冕下服侍人功夫倒是很熟练。”
“曾经有位
心甘情愿服侍人。”神使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他并不领情。”
路加喝奶茶动作停下来
“什
？这太危险……”安其罗讶然，“就为个虚无缥缈可能？”
路加在余光中瞥到正骑行而来“神使”，对安其罗比个“嘘”手势。
安其罗满脸不赞同地离开。
“冕下。”路加微微扬起下颌，笑意盈然。
像只在打坏主意小狐狸。
“殿下嘴边有面包屑。”他解释道。
路加心脏跳。
兰斯也喜欢同他玩这些似是而非游戏……刚刚在他唇边轻扫速度力度，和兰斯模样。
“哪里有什面包屑。”路加习惯性地嘲讽道，“不会是冕下刚才偷偷放上去吧？”
“有这个可能性，殿下。”对方微笑道。
意免除南方今年供神税。”“神使”最后说。
总算有件值得高兴事。
“不过在这之前，想与殿下同探视南方水患情况。税收兹事体大，唯有亲眼所见，才能定夺。”
“也正有此意。”路加礼貌道。
“神使”注视着他，眼神微暗。
“神使”藏在面具后眉眼弯弯，对那个“坏主意”欣然以赴。
他登上路加马车。
圣都细雨连绵，出城后越向鄂多河行驶，雨便越急。
路加心里本来还盘旋着那个计划，后来心情逐渐被雨水卷去，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回忆着圣国历史上雨季带来水患，思索着该如何处理，心里拟定份方案。
就连回答也巧合地相同。
在路加完全失望之时，“神使”又抛出粒鱼饵，钓着他心。
已经打算调头逃离鱼，又咬住钓钩上甜蜜饵。
次日，路加挑选寥寥几名侍卫，装扮成普通贵族，与“神使”共同前往五十里之外鄂多河周边探查水患。
临行之前，他亲口吩咐安其罗几句话。
曾经在他怀中永远鲜活快乐少年，在失望之后变得灰暗下去。
对面那个与他把酒言欢人不再是他殿下，而是书卷里白纸黑字上个泯然于历史中君王名字。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殿下。
宴罢离席，路加起身正欲相送，脸颊边忽然抚上只手。
“神使”低头俯视他，大拇指在他唇角轻拨弄，在路加反应过来之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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