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衫穿好,眼神再次打量这间用木头做屋舍。
这是间样样透着诡异木房,他身下是张极为柔软大床,床上没有垫任何被褥棉絮,却很是柔软,仿佛天上云朵,躺上去,能压出个巨大凹陷。
身上盖着被褥轻飘飘,没有丝毫重量,本应不保暖才对,可令人奇怪是,盖在身上竟然没有丝毫冷意。
床下放着是双灰色兔耳朵模样鞋子,鞋子毛茸茸,仿佛是真兔子般,祝眀奕冷硬脸上疑云密布,他盯着这双言难尽鞋子半响,叹口气,蹬脚下床。
随着他走动,小腹那儿如拳头般伤口竟然不见丝毫疼痛。
安静木屋内,床上男子细细密密长睫颤微两下,迎着光,倏然张开。
除去眼皮遮挡,那双黑沉墨眸竟然加深颜色,阳光照射下,赫然呈深紫色。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身体绷直,似头狩猎公豹,警惕环顾四周,蓄积力量稍有异动,随时蓄势待发。
只是这间陌生屋内并没有其他人,他冷如寒冰目光来来回回扫视这间奇怪屋舍,没有发现丝危险气息。
祝眀奕脸部线条更冷,长年身处危机本能让他,没办法放松警惕,愈是舒适环境,愈有危险。
他直起身,细细检查自己身体。
走下床,视线愈发开阔,祝眀奕能将整个竹屋内陈设尽收眼底。
明明是件木头搭建木屋,房内摆设却极为精致,除那张精致床,竹屋内摆放着张类似铜镜物什儿梳妆台,梳妆台精致又美观,即使他母皇乾清宫内,也未必有这样镜子。站在梳妆台面前,他甚至能清晰看见自己模样,再不是往日铜镜反射出模糊面容。
屋
昏迷之前,他记得自己带着范远宁逃出棕熊与猛虎包围,却由于下过雪山路湿滑,从陡坡上滑下去,失去意识。
身上脏衣物已经被人换下来,被套件样式很是奇怪敞口衣衫,衣衫毛绒绒,却并不似动物毛发所做,摸起来柔软又贴近皮肤,穿上身,竟然很是轻便舒适,保暖松快。
祝眀奕眸中滑过抹异光,他费好大力气,解开敞口里衣中间两排,类似盘扣样物十儿。
紧实有腹肌八块肌肉完全,bao露在空气中,他低头看眼,腹部伤口被纱布很好包扎起来。身上多处擦伤虽然依旧有伤口痕迹,却也早早愈合,留下浅粉色疤痕。
祝眀奕眸中异色更重,他记得他受很严重伤,即使二师姐司医前来,也不定能让他马上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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