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二年,冬,最近山上猎物渐少,与绿生在家烤上炭火,绿生说炭火贵,是富贵人家方用起,却毫不犹豫买许多。这夜,炭火燃烧,照亮整个里屋。火苗噼里啪啦燃烧作响,脑海内零碎画面又开始闪现。画面中,有女子,给衣着华丽男子递过暖炉。她说:“天凉,臣怕您冻着。”
华衣男子长身而立,他背过身,冷酷而漠然道:“滚开!”。画面就此戛然而止,那两人面容模糊,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画面中人模样。
……
这本册子上所记录画面不多,颇为零碎。倘若仔细观察,却能看出,画面中,时常出现年轻男子便是眀奕。
谢琼暖葱白细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眸中滑过抹然。
”
祝明奕抿抿唇,松口气。他只关心,她和他失忆前,是否有血海深仇。只要没有,他与她就能直携手走下去。
他低低嗯声,脸上紧绷神色渐渐放缓,唇角微勾,露出抹愉悦弧度。
他把方桌上小册子往前推推,推至谢琼暖手边。
“琼暖,记不起来手镯来历,这些年来,脑海内有些零零碎碎画面,你不若看看这本册子,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明奕失忆前身份并不简单,难怪与落水村哥儿没有丝毫相同,他谈吐有礼、气度矜贵。如此惊才绝艳哥儿,她早该想到,此子必是出身不凡。
看来要查清楚手镯来历还得查到明奕身份。
谢琼暖心内无端有些自卑,倘若他身份尊贵,自个儿这样人,即便空间有钱有田。但是背负着世界运行规则恶意,她这样人能配上他吗?
小说里不都说,门当户对,方能始终。她这样,万明奕他娘爹位高权重,高门大户,不同意,棒打鸳鸯……
谢琼暖拿起祝眀奕递给她小册子,她指尖微凉,碰触到他带着温度手指,愣瞬。
佯装若无其事翻阅起来。
晋安年,秋,于松花镇,东大街,见小哥儿身穿铠甲。脑海内,忽闪过副画面。画面中,面容模糊,身穿铠甲男子,扔掉手中瓷杯,大声呵斥道:“将在外,圣命有所从有所不从,北戎来犯,速领……”
晋安二年,夏,这天天热,汗水如雨,无缘无故头晕脑胀,脑海中闪现画面。画面中,身着黑衣锦缎少年,对着雍容华贵中年男子垂手而立。男子拿着手中锦帕爱怜为他擦拭他头上汗。
他声音端庄温婉:“子彻,你身而为长,便不能如此顽劣,克己复礼,勤奋好学,方能让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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