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被逼退在绣凳之上,倒也不怕,左右他在她面前丢光男儿家脸。眼前女子与旁女子不同,威逼利诱皆是不能让她爱上。
只有身子引诱她方能成功,他试
她说完端起茶壶,那桌边青瓷茶杯。作势又将为自己倒上杯茶水。
裴元绍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手中茶壶也并夺过来。
他翘起唇压三分:“夜里不能喝茶,苍云喝白水可好?”
他说完不待她同意,转身为她倒杯热水,置于桌上。
柳长宁挑眉,看着他那双骨指关节分明手,半晌方抬眼看他:“殿下,若无事,便离开好,夜色渐深……”
所有温柔俱在!
这样柳苍云,他如何舍得放手。这次重逢,他主动些。
她虽不行……嗯,性冷,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戏文里说,男子主动些,女子定是受不。、
今日虽诱惑失败,漫漫长路,还有下次!
明德长帝卿人生中,绝与退缩,只有往无前——
璨若星河。
脸上欢喜必不是伪装。
柳长宁向前脚步顿顿,神色古怪看他眼。
莫非此人今夜又将她认错成他妻主,可也不对。方才他可是叫她字,且并无酒气。
柳长宁将手中衣物递给他,背过身。
她揉揉额头,故作倦怠道:“草民……要就寝。"
她在赶他走!
裴元绍勾唇,咧开嘴笑容灿烂,他眼底潋滟勾魂:“嗯,本殿也困,不若并就寝?”
柳长宁捏捏拳头,觑眼他挺翘臀,眼底恼火之色徒升,怒极反笑道:“就寝?殿下可还记得那日对苍云说过话?今夜你莫不是又要当回替身?”
她撑着八仙桌起身,上半身朝着他倾轧而去:“最后问你句,来意?”
八仙桌上,点着蜡烛。
柳长宁命小二姐送壶茶水进屋。烛光摇曳,她清冷眉目掩藏阴影内。
素手端茶,唇凑上杯沿。却不料茶盏被人躲过去。
柳长宁眉心浅皱,仰头不悦看他眼。
“殿下今夜写意风流,费尽心思,可是有要紧事?”
裴元绍咧嘴,眼底含笑。
身前衣衫,叠整整齐齐,中衣外衫应俱全,皆是按着他往日穿着样式而买。
他忽想起三年前,花石镇,同样在客栈,她亦为他添置薄衫。
那时她似乎穷连饭也吃不上,却舍得给他买件锦衫,如今,她整个人都不样,可性子依旧不变,“穷自己,却不能穷家人。”
这是当年她亲口说话,他以为自己辈子只能回忆那样温柔,却没想到……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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