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已是死在那场大火死人,贾师容他入京已是冒险。倘若他自个儿再不小心谨慎,被人认出来,便是大大麻烦。
当年裴元绍花大代价,折许多人,才将他救出来……他此番再出事怕是!
贾子云垂着头脸赧然,狠瞪眼不远处弟弟。
拿起桌边轻如蝉翼□□,快步递给他,斥道:“你这泼猴,倘若不是你师姐提醒。你此番便是要拉着姐姐陪你起闯下大祸。”
贾子爵眼底波光粼粼,越过他亲姐姐肩头,偷偷看眼窗边白衣女子,吐舌头道:“多谢师姐关心,子爵记住!定是小心行事。”
贾子爵灵动眼珠转转,撇撇嘴,很是乖巧点头。
他不是胡搅蛮缠哥儿,爹亲教导过,男儿家时不时耍些小脾性无碍,却不能无理取闹。
分寸当拿捏七分方是身为哥儿安身立命之本。
这亦是众人宠着他原因,即使师姐那等厌烦男子性子,却也让他三分。
因为他守礼,拿捏分寸。
祥云酒楼,二楼雅间。
柳长宁靠窗而坐,她身侧分坐着贾氏兄妹。
酒桌之上,放着精致菜肴。
用膳时,三人食不言寝不语,时倒是格外安静。
即便贾子爵另有男儿家小心思,此刻,却也闭上不断叨叨嘴。
他说完将面具贴合在脸上,本是清俊水灵脸瞬间换副普通面容。
拉上面纱,三步两回头,见窗边女子不再看他,这才推门而出。
贾子云目送弟弟走出酒楼,脸上露出抹无奈之色。为贾府,子爵当年被送入宫中,
贾子爵眼角含着丝笑意,觑远处窗柩旁女子,见她不为所动,失落转身。
“且慢!”坐在窗边白衣女子忽然开口,她葱白纤手指指桌边□□。
侧头对贾子云便是通责备:“师弟年龄尚小,不懂事。你为何也如此冒失?这满金陵城皆有世家眼睛,今日你冒冒失失带师弟出府也便罢,□□他若忘带,被金陵城内人遇见该如何是好?”
她声音极冷,却亦藏着三分担忧。
贾子爵性子纯善,从小体弱,贾师家宠着。不谙人心险恶。
顿午膳用完已堪堪到申时。
唤来小二姐进得雅间,收拾完酒桌残羹冷炙。
贾子云侧头,冲着身边巴巴望着柳长宁弟弟叹口气。
她指着窗外绸缎铺,温声道:“子爵前些时日不是对城西这家绸铺所出雨过天青色蝉翼纱喜欢紧吗?听说绸缎铺近来又有批新缎,比禅翼衫更为柔软,为姐命阿杏陪你前去看看可好?”
虽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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