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镇南王在金陵城设计,毁掉子爵名声,虽已被她用雷霆手段镇压,可现今朝堂废除皇夫之声越来越多。
她已是无法!
倘若不是此番事态严重,她不会亲自北上,寻回长帝卿。
普天之下,能镇住局面只有当年威震四海,余威尚存,风华绝代裴子渊,只
贾致远撩开塌下眼皮,眸中灵光闪,似有所悟。半晌,她直起身,冲着前方端坐女君,拱手行礼:“多谢女君提醒,老妇过于浮躁!”
柳长宁侧开身,避开她,并不受如此大礼。本是随手点播二,能明白全看老者自己。
屋外瓢泼大雨已停,柳长宁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老妇看着她背影,浑浊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她看着身边年轻女君,淡声道:“子云,走吧,接殿下回京。”
黑子落入棋盘。
棋局开始,老者神态状若轻松,她反复念叨:“女君,你可想好?”
可后来,随着白玉棋盘之上,棋子越来越多,她白子本是围堵黑子局面,却不料,那本是温和行棋路线忽成反围堵之势。
待最后子落下,被杀片甲不留,老者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汗水。
她视线定在棋盘上,仔细对白玉棋盘做着复盘,越是复盘,心中越为心惊。
年轻女君立于边,她端着茶水手有些抖,诧异侧头:“可是……你离京前分明说是……”
老者凝她瞬:“你如今已成年束发,母亲往日教导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你却冒冒失失,不得因果。如今大庭广众,言语口无遮拦。倘若你能有方才那位女君半稳妥,便可放心合上眼睛与你生父相见。”
老者说完,不再多话。
方才那位女君明着与她对弈,实则暗自借棋提醒她将心中戾气收回,以柔化刚,方能破局,是以她说句江山为局。
她大抵是老,如今连个年轻女君尚且不如。
此人年纪轻轻,行棋方式沉稳有耐心,以退为进,围魏救赵,姜太公钓鱼,却是故意诱之。
此人棋艺高超,心思八面玲珑!
老者再抬起头时,仔细打量眼前衣着简朴年轻女子,仔细看气度不凡。
“女君大才,敢问方才,黑子落盘明明是必死之局,女君为何会最后以招围魏救赵,釜底抽薪,原是开始就在引老妇入得圈套?”
柳长宁摇头,她端起桌边茶水,轻抿口,笑道:“江山棋局,本就随变化而变,观老人家行棋凶狠,此刻必是心中有戾气,是以行这招险棋。若论棋艺,在下是万万比不得。倘若您心平气和与在下手谈局,胜负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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