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
脑海中来回旋转那坦然声音,裴元绍忽然呆愣在原地,脸色泛白。
他靠在木门之上,全没与前方那阴险哥儿对峙心思,此刻嘴巴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桃花眼内,仿佛受到巨大惊吓,瞳孔紧缩,心中翻江倒海。
倘若个人在另个人靠近时候,会控制不住心中**,想要她摸摸,是不是动情?
他忽然想起上世,死后魂魄漂浮,在乾清宫所见那幕画面。
金凤朝女皇旌寰跪于臣女身前,卑微渴求,却只换来那人冰冷拒绝。
堂堂帝王,九五之尊,却甘愿放弃尊荣与威严,只为人,跪地祈求。
可是换来不是感动,却是那人直白句拒绝:“您看,二人距离如此近,臣眼中对您可有念想?爱情无关男女,勉强不来。”
上世,死前感触最深便是这样幅画。
裴元绍眯着眼,笑容危险:“你此番是在此宣誓对家妻主企图心?原费尽心机上门借住,早心有所图!”
昨日刚下过雨,天空中万里无云,此刻两只乌鸦,从窗外飞过,“呱呱”叫两声。
旌寰放下手中锅铲,从地上捡起颗石子,手指微弹,体内内劲儿震荡石头,从窗柩飞射出去。
窗外那两只并行乌鸦,其中只被石子击中,从半空中直直落于地上,尸体血肉模糊。
另只乌鸦失去同伴,在空中盘旋会儿,独自飞入高空。
倘若她夸奖自己时候,心中欢喜几乎溢满胸腔,是不是动情?
倘若爱个人,定有迹可循。
可是今日竟然有个陌生男子,在自己面前,以爱名义强行占有那人。
那人又不是物品,如何能强行据为己有?
裴元绍心中有气,他虽不懂爱,但前世弥留之际,句话像烙印般打在他心尖上,此刻脑海中回荡着当时那场景,久久不散。
“您看,即使相距如此近,臣眼中可对您动情。”
旌寰侧头,定定看向靠在木门边红衣男子。
他勾唇,笑容森冷:“动物尚且凉薄,你岂不是更甚?女君不喜欢太过聒噪任性东西,你觉得就你这样性子配上她?”
旌寰眼内含着半分不屑,丰唇张合,字顿,尽管没有发出声音。
裴元绍却看懂他唇形,他说:“她是。”
裴元绍不由气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她喜欢谁是她自由,你可以爱她,却无甚资格以爱她名义强行占用。几年前曾经亲眼见过位女君,她拒绝人时曾说,动情无关男女,勉强不来,不爱就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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