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异星降临,罗盘指向漠北,他等人终是来。
千年修为尽毁,沦落凡人,伪装女子,步步为营,算计夺权。
即使步履维艰,他却从不后悔。
没有她世界,活着还不如死去。
他有罪!
本是粗粗瞥,柳长宁却愣神,眸中疑惑之色闪而逝。此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抬眸,欲仔细打量番,却不料将将对上那人迎上来视线,那女子丹凤眼中滑着抹浅淡疏离。
柳长宁耸肩,扭头便再也不好盯着别人查探,侧身大步跨入客栈。
虽觉此人眼熟,可大抵也没到她追根探底地步。更何况,她仅穿来此地几日,统共见过人屈指可数。虽觉熟悉,但总归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也就此作罢,毕竟人有相似,不足为奇。
想及此,柳长宁便彻底失去观察兴趣,抬袖擦擦额角汗水,上二楼——
因药铺离客栈不远,柳长宁买好金疮药返回客栈,仅用炷香时间。
回来时候,客栈门口多对车队。
为首是辆青棚乌盖马车,身后缀着二十余带刀侍卫。
马车装饰极为精致,车身雕龙刻凤,锦织帘布垂落,微风拂来,掀开车帘角,只能见着车内角红木。
车队在云来客栈门前停下来,侍卫训练有素,翻身下马,垂首躬身而立。
那年黑轮海上,她为他屠尽个城,转身时,她对他说,从此你便不是徒儿。
他睁着眼流出血泪,原以为心中有大仇得报兴奋,心口却只有钝钝疼痛。
他以
旌寰丹凤眼中滑过抹犹疑,他上前两步想要将方才与他对视村女拦下,只手伸出,却又顿于半空,生生制止住。
自知道她终于来这个世界,心情便开始浮躁。在此地无意遇见女子,也觉神态与她有两分神似。
旌寰抿唇,抬头看眼湛蓝色天空。
喉呛低低溢出丝叹息:“师傅……”
五百年,他以散尽毕生修为为代价,才堪堪博得世恕罪机会。
马妇收好缰绳,率先下马,布好脚蹬,这才恭敬对车内人唤声:“将……女君,到。”
车内人,极淡嗯声。
挑开布帘,走出来女子长靴轻点脚蹬,跃而下。应动作,端是优雅而端仪。
来人是位年轻女君,身材极为高挑,身着袭靓蓝色杭绸阔袖袍,腰束银白金丝祥云纹腰带,白玉面,丹凤眼,丰唇微抿,墨发规整束起个髻。
炎热夏日,她衣领直直竖起,发丝汗水顺着她坚毅脸侧滑下,竟似不知热般,任由汗水打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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