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撇撇嘴,美则美亦,只可惜是个烂人。
“去做饭,你做什?靠美色赚得厨案上那几块生肉?”
她斜晲他眼,语气平淡,说出话却格外不留情面。
长帝卿裴元绍唇边笑意僵在脸上,那抹桃花眼内艳艳波光消失殆尽。
复又看眼摇椅上女人,见她面无表情,面露讥嘲。
此时仔细打量,失控感觉愈发强烈。
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他步缓向她走近,眉眼上挑,勾唇打招呼:“妻主醒?”
对面之人掀掀眼皮,凝他瞬,蜡黄色脸上面无表情。
月来,两人虽同处于同个屋檐之下,却无甚多交谈。
以往皆是她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凑合着上前搭话。
村民七嘴八舌,裴元绍唇边勾着笑,也不再继续听,他关上门,不远处灌木丛,依旧有抹身影隐匿,躲藏位置变不变,蠢货!
他不着痕迹瞥眼,将大门“啪”声关上。
当年鲜衣怒马,风华绝代明德长帝卿,即使自年前落马后醒来性情大变,流连美色,却也不是阿猫阿狗都配得上他。
平日轻佻,女人们凑上来,看顺眼逗个乐呵可以。但是也绝不会令乡野村妇碰上片衣角。
身为曾经盛极时长帝卿,他即使好色,这“欢好”对象可以是县令嫡次女玉面女君关云云,却不能是粗野大妇。否则,更容易引来宫内那位好弟弟怀疑!
气唇角勾出深深弧度,笑容危险:“妻主何意?是怪责明行不擅烹饪之术?”
柳长宁不置可否
如今他主动询问,却热脸贴上冷屁股。
裴元绍唇边笑淡两分:“妻主今日不用去地里干活,早膳可做?”
昨日她睡着,无人做饭,他仅吃关云云前几日托人从县里送来茶饼。
柳长宁这下脸上倒有表情,她抬眸,茶色眼中暗含机锋,冷声反问:“你想让做早膳?”
红衣男子理所当然点点头,他摩挲着腰间火鞭,眼角尾泪痣,抖抖,衬那张如玉脸,勾魂摄魄。
演戏半真半假方才完美。
自以为深暗其道裴袁绍,在很多年后,为自己此时真情演绎留下诸多心酸泪水-
却说这边厢,裴元绍关上门,回头,便看见,院子内唯大榕树下,放着把破旧摇椅,柳长宁惬意躺在上面,小口啜着杯中热水。
夏日炎热,热水入喉,额头上又沁出细细密密汗,汗水顺着她额发从脸部轮廓滑下,没入地里,悄无声息。
裴元绍眼中盛着诧异,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淡漠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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