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她们这些*员,每月有两日休沐,也就是假期,其余时候,除非天降大雪,bao雨,否则都得无阻地上朝,不允许晚到。
至于晚到惩罚……
大约是半个月俸禄?或者在宫门外罚站?
座上皇帝正谈着新官上任之事,开场是长段“场面话”,这些东西先前在翰林院就有人讲过,故而苏言听得也断断续续,偏偏规矩在此,非有事觐见不可抬头,不可乱动。
苏言举着牌子,脖子有点酸。
往后所求,均为他人。
朝堂上,苏言站在左侧中间位置,随着数百位朝臣,向位居殿首皇帝,深深地、跪拜、叩首。
“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齐响,回荡绕梁。
苏言方才过来时候,也见到不少熟悉点面孔,除范何其以外,还有些在考场、翰林院见过人,不算认识,只是眼熟。
取衣服特意跑到外间穿衣,生怕吵醒某个浅眠多梦人。
等苏言到宫门外,混迹在乌压压片上朝*员中,心也渐渐落到实处,升起几分新奇而激动情绪,大约像每个*员新上任时理想抱负相似,总归是年少无知般,做着整顿朝纲清理吏治可笑大梦。
但梦总是要有,若满朝上下无做此梦着,全是不甘于俸禄心捞油水收贿赂贪,,g污吏,偌大王朝,又岂能有个长久。
苏言站在高可蔽日宫墙前,好像忽然意识到,先前皇帝“提拔”自己用意之,那未竟之言。
——或许也是悉心教导她数月陈学士心愿。
思绪有些飘忽,回到昨晚前半夜似梦似醒时分。
似乎是食髓知味,黑暗里谢明允压抑轻喘,微颤眼睫,似乎都有不尽余味,可供回想,钻人骨髓。
殿首高座上,皇帝老儿似乎讲得差不多,停片刻,苏言这才回过精神,倾而听着
其中有少数几个,曾散发过恶意,或许她们认为无人知晓,却没逃过苏言眼睛。
但她不甚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大路朝天,各走边罢。
只要没有恶意陷害,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有政见不同,也便无所谓。
总要有人走条先路,总有万千黎明想看王朝盛世再现。
而要想做到如此地步,明君与贤臣,缺不可。
苏言面对这无形浩瀚权势,似乎生平第回产生种若有若无虚幻感。
所幸……她还只是个闲官,有些东西和她至少眼下不沾边,哪怕往后迟早要来。
大约是不会,她有可与之相伴生爱人,有富庶“财”高家族,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太大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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