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忙着弄院里积水,在门口不远处大声应“是”,又被苏言叫回去让她歇着。
春寒时节本就容易着凉,再淋雨就得受风寒。
找大夫给谢明允看看事情就这样搁置下,苏言今日原本想再去趟翰林院,也只得作罢,待在窗前看着外边雨水,生生地砸弯不少枝桠。
碎草残花,如思绪纷乱。
苏言昨日便已静下心,心底
——寻常男子都没有眼前这人“黏人”。
眼见着谢明允不知道想到什,轻声笑出来,苏言被勾起丝好奇心:“笑什?方才可是你自己靠在身上。”
谢明允面上收起笑容,心里却想:也不知是谁前些日看什民间话本,非让他靠在她身上,像演话本情节似。
他心底悠悠叹口气,颇有点甜蜜愁闷之感。
还想要孩子呢,恐怕这人自己都没发觉,看起来多稳重样子,内里不也还是个孩子。
谢明允露出点疑惑神情:“那你意思是,如果怀,就不要吗?”
苏言立马道:“……不是,是说,这要看你意思,毕竟其实最辛苦、最受难人是你。”
她在乎,从始至终都是谢明允想法、决定,和爱人在起,又不是为生孩子,这只是可有可无关罢。
谢明允见她纠结神色,忽然扑哧声,狡黠地笑出来:“逗你。”
果真讹出这人心疼,他嘴角微弯,目光中透出几分和缓笑意。
……有些事情还得他操心,谢明允心想。
……
第二日早,苏言是被屋外,bao雨吵醒,迅疾场春雨裹杂着闷雷倾盆而下,直接打乱每家每户行程。
纵然苏府排水工程弄得不错,地面仍有两寸深积水,令人出行不得。
“山药,今天就不必出去,”昨天苏言吩咐让她喊大夫,但今日这天气说变就变,“大夫恐怕也不方便出门。”
“……”
苏言作势气得要打人,个巴掌狠狠地捁过去,最后落到谢明允身上却像抚摸样,轻柔得不行。
随即,她放缓声音:“今天太晚,等明日叫大夫过来看看,这才不到半个月,还说不准呢。”
谢明允点点头,顺势靠到她肩膀上——这动作他做起来还不太熟练,从前也没有这般习惯,或许是这些日子最亲近事都做过,苏言愈发不满足平日他表现。
……比如,睡觉时候苏言非得搂着他,让他埋在她肩膀,平日在院里小憩晒太阳,她也非得牵着他手,后来演变得越发过分,只要是两人独处时候,苏言几乎不让自己离开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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