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日少眠缘故,纵然谢明允心底百般思绪,也莫名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他不自觉放松身体,居然也陷入宁静沉睡。
月儿高挂,洁净无瑕,这是个难得无梦好夜。
……
放榜要等半月后,为时尚早,急也急不得。
苏言倒是不怎担心,水平如何她自己心底有数,稳住且考场里心态良好,总不至于多差。
那句“想要你”,和……“等考完之……
顿时,红晕如同春日爬山虎,毫不收敛地爬上脖颈耳尖,落下脸春色。
此时,苏言牵着他手抬起,放到唇边亲亲:“睡觉。”
这会儿太累,先歇歇。
谢明允不知道想到哪里去:“这……这快吗?”
不过她没想到是
“家”里经过这三日离别,居然大变个模样。
首先是院里盆栽摆设,均经过番修剪,按定样式陈列,苏言眼尖,看出还增添别什花种;其次是屋内,书案茶几都换方向摆,正沐浴着阳光。
最后是床,变个位置不说,还换张足足比原先宽半大床。
——休息睡觉地方罢,换成这大张,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俩要在床上“打架”。
反倒是谢明允。
虽然表面不说,却有点替她忧心样子。
苏言看眼在旁摆弄花花草草人——他不知何时居然喜欢弄这些,剪剪枝叶,摘几朵含苞待放花,搭配着白瓷瓶或是泉州红瓷瓶里,总之他审美独到,摆出来和那些花匠送来花总是天下地别。
若不是苏言只出门三天两夜功夫,简直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到哪里拜师学艺去。
“明允,你别忙,”苏言走过去,搂着他腰身以至于无法修剪:“你也别替担心,考试嘛
他还没做好准备,甚至有些事情都来不及……苏言半阖眼皮撩起,挣出丝清明:“?”
谢明允这是在说什,睡觉有什快慢可言?
尽管她此时并未讲什,却不妨碍谢明允领会其中意思。
他近乎躲避地闭上眼,边内心暗斥自己怎会如此“那什”不满,另边手指仍诚实与苏言紧握着。
苏言笑笑,眼角疲惫转为笑意,又回归困倦,也闭上眼,信手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不过,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苏言暗地里心念动,把扯过身旁人。
谢明允猝不及防间个踉跄,直直倒向那张才换大床,和苏言道陷入那绵软得不像样三尺软榻中。
谢明允:“……”
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苏言在书房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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