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允手缓缓地暖。
不知怎回事,苏言瞧着他,见他脸上似乎也泛上暖意,眼尾到脸颊部分像抹淡淡胭脂似,红小片。
大概是手暖,脸也随之温暖起来吧,苏言很是满意地想着,捂着谢明允手更用力。
……
不知是那个字如火滚烫,仿佛烧灼着谢明允般,他突然抽出手,脸也偏到边,缓缓开口,声音也很小,多亏苏言离得近才听得清。
谢明允:“你可是当真。”
她说“欣赏”,其实谢明允心里有种淡淡失落,好像自己想听并非如此。
苏言:“当真。”
谢明允原本心底升起隐隐期待,却被这句“欣赏”给打破,好像尚不满足似,除这般平等对待,还想要更多。
太冷,冷得让她缩,却又不顾本能地回握,像是想传递那点温暖过去,好让这人好受点。
“怎?”她问道,心里还没往方才事上面想。
谢明允呼吸都有点急促:“你是说,你对有感情吗?”
苏言睁大眼睛,面色震惊地看着他。
第反应居然不是“他是怎猜到”,而是慌乱失措,他知道,那之后呢?以他性子,是不是从此就再也不搭理自己,将这点尚在萌芽感情扼杀,堪称冷静处事典范,这很谢明允。
他笑笑,尽管心里有那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失落,语气也还是正常,他说:“谢谢,为你这句‘欣赏’,也为你对钱庄帮忙。”
苏言顿,这话怎有点生分感觉,不应该啊!
谢明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自认正常,实际还是露出心底情绪,忙道:“是说,这样相处挺好。”
苏言点点头,于是不由分说地拉过方才就心心念念手,谢明允,骨节分明却冰凉,她手心微拢,轻轻摩挲着谢明允手,言语也显露出关心:“你手太凉,帮你暖暖。”
她抬眸冲谢明允笑。
但她点点头,承认,随即看见谢明允垂下眼眸,紧抿着唇不知道想干什。
苏言静下心问自己,对谢明允感情是否深沉,答案是不是——或许是好感吧,不是生死相许深情,那太可怕,而是情浅,不过是能愿意和对方同床共枕日常嬉闹而已。
此时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同床共枕”和“情浅”似乎有所矛盾,却出于某种心底声音,自认很坦然地跟谢明允解释。
“大概是有感情,”苏言顿顿,“很欣赏你。”
可不能说什“喜欢”,人家谢明允恐怕只是新奇问,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她何必上赶着舔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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