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允缓过那阵,闻言沉默半晌后点点头。
这话不假,他嗅觉敏锐,苏言又靠得这般近——她身上酒气大半来自于外袍,反倒是鼻息与吐气不闻
女子在外,又是酒楼那等去处,能有什好事。理智上谢明允无可相信,可是,近日相处看来,苏言也并非浪荡之人,便拿每晚来说,她始终卧于小榻,从未越界步。
他正愣神犹豫不知当不当信,突然眼前靠近张放大脸,谢明允惊,像只受惊小兔子猛地往床内侧缩几寸,时不稳当甚至于被褥也滑至腰间。
“你!”
苏言无奈,没料到他是在出神而非生气,故意叹口气,等瞬才道:“可有闻见口中酒气?”
谢明允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这才知道她这番动作是为让自己闻闻酒气,他深吸口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猛地顿住。
此时夜色正深,萧瑟冬季不闻蝉鸣,下人皆已屏退,周遭只余片静寂呼吸声。
苏言面对着恍若轻叹句“亥时”,竟时不知如何作答,张张口想说些什,又吞回去。
谢明允这是……生气?
因为她回来得晚,还是出府时没有带他,抑或……因为她去酒楼。
这点淡淡怒意实在无迹可寻也无从查起,于是她只能问道:“怎?”
“咳咳。”几声闷咳。
苏言忙靠近拍拍谢明允清瘦后背,只觉蝴蝶骨突起,不自觉想到这里震颤而又张开模样,竟觉得引人怜爱。
呸,在想什呢。
谢明允此人心机比海深,若是个不慎惹怒他,他绝对能风轻云淡装作毫不在意,背地里小使手段,便能让人死都不知道怎死。
苏言莫名不寒而栗,下意识摇摇头甩开那些阴暗念头,缓缓收回手回归眼下思绪,“怎呛住,口中明明半分酒气也无是不是?”
谢明允反而不答,苏言只得大胆猜测:“是不是你不喜饮酒,但你真误会,并未喝酒,只是在酒楼看舞吃些糕点。”
说着,见谢明允没有半分相信意思,她急匆匆赶个来回,把桌上油纸包提过来,温热还散发着糕点香气。
她打开纸包,递到谢明允面前,“喏,这会信吧!”
“怎知你不是在酒楼饮酒,又随意要份糕点回来唬。”谢明允不知为何,想到苏言方才所说在酒楼赏舞蹈,心口有些发闷,却不便道明,只顺着苏言话质问,却又觉得这所谓“并未饮酒”也是唬人。
“真没骗你……”苏言有点无奈,但喝没喝酒要怎证明,难道还能有现代酒精检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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