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倾你目不转睛,气定神闲,“可是年之后,殿下便登基。”
“……你说什?”安王眼中惑色深深,不解其意。
“活过次,殿下。”楚倾睇着她。
瞬里,她如料看见安王眼中溢满讶色,就像在看个怪物。紧接着,这讶色又化作不信与嘲笑,她道:“元君
她早已知晓来者是谁,但见他摘下斗笠真出现,目中还是透出几许狐疑玩味:“元君究竟有何贵干?”
楚倾笑声:“殿下坐。”
说着他自己便先行落座,安王轻挑着眉头打量他,坐到他对面,又说:“听闻元君近来境遇不佳,为何在这个时候倒有心情见本王?”
他们并不相熟,就是从前没事时候也并未见过几面。
却听楚倾笑道:“为保命。”
探陛下可曾真临幸过他。
后宫众人应该都有这种疑惑吧……
顾文凌初时也很忐忑,觉得陛下是不是独独看不上他。但日子拖得越久他愈发确信,后宫这几位近来虽都常被翻牌子,但陛下大概是谁都没碰过。
这种事又不好问。是床笫之事原就难以启齿,二是谁在忐忑之中都会怕问起来反倒得知陛下独独不喜欢自己。众人便在无形中构建种默契,都副红光满面样子,好像自己最近真圣眷正浓。
顾文凌不清楚陛下为何如此,但求这意味着元君失宠也是假。
安王怔,转而显出好笑:“皇姐要杀元君?”
跟着又自顾自摇头:“那本王怕是帮不上忙。宫中之事本王如何能插手?倒是元君,何不借着往日情分为自己说说情,本王看皇姐也并非铁石心肠。”
“不是铁石心肠,也是喜怒无常。”楚倾轻笑,眼底淡淡沁着冷意,“君心难测,也累。”
语中顿,他抬眸望向安王:“所以想劝说殿下,早日登基。”
安王愕,拍案而起:“你胡说什!本王可没有反心,何来登基之说?”
元君专宠那些时日,后宫很太平。宫权交到他手里,他也不会让任何个不得宠过得不好,安稳日子谁不喜欢?
况且,他对陛下原也说不上喜欢。所以相较于应付那些尔虞诈,他更愿意这样清清静静地活着。
若不是进宫,他大概会想办法拿笔钱离开家、离开京城,云游四方去.
几日后,马车在清晨薄雾中悄悄离开楚家,驶去安王府。车中之人头戴斗笠,压得很低,刻意遮着面容。在府门前没有多停半刻,便闪入府中。
府中侍从引着他路疾行,很快进正厅。安王正立在窗前想着事,闻声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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