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七,宫中开始忙碌起来。年味自这日起开始重,宗亲们会入宫拜年,偶尔也有各地贡品送至,女皇还要写福字赐下去,六宫也都会写福字献上,至于女皇愿意贴谁写就看心情。
她妹妹们这日便都来,除却二妹虞绣封地离得远还在往京城赶,三四五六妹早早就到鸾栖殿,热热闹闹地聊个上午。
她还抽查五妹六妹功课。过年干这个事其实有点扫兴,就跟未来世界过年非得问亲戚家
有这件事横亘在中间,她没办法像无事发生样去见他。
人就是这样奇怪,之前她也未见得见他见得多勤,但突然这样被动地见不得,就忽然地害起相思。
相思如酒,苦里透着甜。她魔怔般地遍遍地开始想与他相处间美好,很快又慨叹那样记忆实在太少。
真正称得上“美好”,大概也就是那天起去骑马打猎时候吧。唯有那天他是真畅快,他们都没什心事。
还偏偏很快就遇险。
太多区别。
他为她挑对,她又拣两只簪子出来。
她来德仪殿次数实在太少,尚工局会给各宫都备几套她首饰,以免她驾临后宫时要用还要让人专门去鸾栖殿去。是以后宫中比较得宠人——譬如贵君姜离,腾整整间屋子存放她首饰。而他这里,每种都只有三两样。
她今日好像格外多愁善感,见这些都有些唏嘘,心里暗暗为他不平,想要改变点什。
但她最终什也没说,两个人就这样在粉饰太平中过个早上。用完早膳,她就离德仪殿。
她想得自己都笑话自己,心道这是什虐恋,且还是厢情愿单恋,她这是何必?
可感情之事就是这样,就是说不清楚也没道理。
她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喜欢楚倾什地方——显然已不止是因为脸,可追根溯源,又模模糊糊。
让她控制着不想他,她又控制不住。
她不去找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她。虞锦只得暗暗盼着,盼着除夕快些来。除夕当晚有宫宴,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他面。
她对楚家事有些不样想法,和昨晚逼着自己说出“约定俗成”大相径庭,却比那“约定俗成”更让她舒心。
她知道她该和楚倾说说,让他安安心,却终究只字未提。
因为她还需要些勇气。
她需要再好好想想,让自己有足够底气去面对自己腥风血雨。她想总归还可以再撑个月,熬过年关再说,过上元节上朝再议不迟。
可是过也就七八天,她发觉自己竟然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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