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楚休缩脖子,退回去。
“恭送陛下。”楚倾施施然长揖,言毕抬眸,帐帘正落下,他只捕捉到抹她离开背影。
论口是心非,臣哪比得上陛下?
他嘴里嚼着这
不,不是。
直觉让她否掉这个想法,又塞给她另个答案——恐怕是畅快地骑马射箭真让他高兴吧。就算差点丢命,也止不住这种愉悦。
……以前心里是有多苦啊?
她心下叹,目光落在他被精细包扎手上:“你这手得好好养着,近来别再出去骑马。”
他眼底果然黯,平静揖道:“诺。”
她抬眸看他眼,没什好脸色。
他又说:“还多谢陛下扔给臣那个……”他想想,说不清那是什东西。
她冷言冷语:“回旋镖。”
他“哦”声,释然而笑。虞锦冷淡目光在他这笑意上触,火气突然没。
就像是团熊熊火焰被兜头浇桶冰水,哗地灭个彻底,连让她死灰复燃余地都没有。
?
虞锦很快感觉到他若有所思打量,也知道他在打量什。
她生气生得奇怪。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她哪来火气,好像就是在没道理地瞎找茬。
思来想去地分辨个究竟……她觉得他既生他气,又生她自己气。
她猜果然没错。
虞锦便又说:“但那马归你,弓箭也归你。等回宫你若想解解闷,就去后山。”
后山那片地方,平日本就是皇室宗亲们骑马解闷之处。虽不比围场有鹿和牛这些大型动物可打,但小兔子小狐狸还是有些。
楚倾心下讶异,想想,推辞说:“倒也不必,臣也没那……”
“就不爱看你口是心非!”她没好气,起身就走。宫人们赶忙跟上,她又冷冰冰地扔给楚休句,“留下照顾你哥!”
她硬撑着又白他眼,别开眼不再看他,滞滞,又忍不住回看过去。
快年,她好像还没见他眼睛这亮过。
方才在外面昏暗天色下不太明显,但现下满屋明亮,就变得明显极。他眼睛里确确实实泛着她从未见过光泽,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清亮。
可他明明刚受伤,还差点连命都丢。
是劫后余生带来喜悦?
她气他没头没脑地去追野牛,更气自己举动奇奇怪怪。
方才那多侍卫都在旁边,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干什呢?
直要让别人都以为她真在意他。
她怎会在意他?为什要引起这种误会?
细想之下她气恼得想走,不及起身,他却上前两步,揖:“是臣不好,陛下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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