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又问:“人呢!”
邺风说:“御花园离德仪殿近些,便先送去德仪殿。”
“快传太医去。”虞锦边说边往外去,“朕去看看。”
德仪殿。
女皇赶来时撞上正是殿里片混乱,昏迷不醒地楚休躺在床上,太医下下将他呛进去水按出来,枕头都快被浸透。
这样氛围,行至门口原要禀话人抬头扫也懂,目光就落到邺风身上。
邺风会意,悄无声息地出殿,三言两语地将事情问清,又折回殿里。
行至女皇身边,他轻声开口:“陛下。”
“嗯?”虞锦看着奏章,缓缓才将思绪拉回,抬眼看他,“怎?”
“御花园那边……”邺风面色透着不安。
这事,她过年时就与户部说,户部当时答应得很好,现下要动这钱,户部竟开始砍价?
这原本倒也是个常规操作,在国库空虚之时银子必须省着花,皇帝时兴起户部也给钱会很危险。但现下这个年月,虞锦就算上辈子许多事做得不够好,也很清楚这时候是不缺钱。
万里江山片大好,每年各地税收、番邦供银,还有由朝廷主导各种贸易,全是白花花银子放在那里。
所以户部不肯给钱原因她倒也明白——“义务教育”这种理念放在这会儿太标新立异,户部觉得她在瞎花钱。
但虞锦真真切切看到过教育水平提高带来好处,自然不会退让。再说,现下正值太平盛世国库充裕时候不推行教育什时候推行教育?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时候吗?
虞锦无声地摆手制止宫人们施礼,举目看去,之间楚倾立在离床榻两步远地方,平日见不到什情绪脸上冷如寒潭。
这样神情鲜少在他禀话时出现,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无关自身之事大多已不足以让他挂心。
这回他却如鲠在喉,滞声好生缓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御花园那边出事。”
“楚休,落水。”
“什?!”虞锦大惊失色。
邺风忙续道:“索性发现及时,已救上来。”
开玩笑。
这个时候天时地利人和,这事非办起来不可。
于是女皇态度异常坚定,加上这会儿大应皇权稳固,即便她还年轻,说话也仍分量不轻。户部见她心意坚决,也就不说什,户部尚书边是私心里仍觉得她在瞎折腾,边迫于她*威答应给钱。
入殿,虞锦着人上盏清茶,平心静气。
宫人们都已得邺风指点,知道陛下上朝时与户部起争执,眼下不免余怒未消,都侍奉得极为小心,个个都尽量假装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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