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楚休正坐在旁出神,眉心微微锁着,不知有什愁绪。楚倾虽在失明中看不到他,却听到声怅然叹息,当即聚精会神,探寻他在想些什。
那天外飞音很快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唉,陛下赏那道冰糖肘子,看起来着实不错啊——”
“闻着就香,看起来晶莹剔透。”
“而且眼看着宫人直接从她桌上端下来啊,应该不会下毒吧?”
楚倾:“……”
纪相仿,你安排下,等她再养几日身子,朕便送她去太学给五妹六妹当伴读。也知会元君声,免得他担心。”
“去太学?”邺风略显不解,虞锦风轻云淡地点头:“嗯,让她伴读去。顺便朕也去看看妹妹们近来功课怎样,免得太学先生不敢管她们,日子久都荒废学业。”
邺风就然点头,虞锦静静瞧着他反应,见他并未觉得半分不妥,便更放些心,想太学那边理应也不会多疑.
侧殿里,楚倾安歇两日,渐渐弄清自己当下情形。
腿伤与失明且先不提,他总不时听到“天外飞音”似是他忽而有听人心事能力。这能力在他专心探究对方所想时就会发挥出来,将对方心里理应不为人知自言自语送进他耳中。
楚休想那道肘子是方才午膳时女皇赏过来,楚休亲自去从女皇膳桌上端来,楚倾听闻后只说三个字:“不吃。”
他说不吃,楚休便也只得听命。但其实他不肯吃倒并非如楚休所想那样是怕女皇下毒——毕竟他现在身在鸾栖殿里,女皇若想杀他,他根本躲不过,何苦多去提防道御膳中撤下来肘子。
他只是觉得这很滑稽。他已经成这个样子,她又突然做出副手下留情、慈悲体贴态度,有什意义?
所以他不接受她好就是。虚与委蛇与粉饰太平两个词他都已厌烦,更早已不在意她怎看他。
相比之下,他倒更在意楚
只不过天好像只有三次,所以前天听完楚休那句“也不知道陛下葫芦里到底卖什药”之后就听不到别。
好在这“次”并非“句”,只消他那份专注探究不断就可以直听,只是般而言,若他开口接个话,这份“专注”就会自然而然地断掉。
摸清这些,楚倾初时有些恐惧,觉得自己成个怪物。但很快便也接受,想想也没什不好。
宫里最难摸清就是人心,九五之尊近来举动更应那句“君心难测”。若能准确地读到人心思,哪怕日只有三次,或许也能帮上不少忙。
是以用完午膳,楚倾便不动声色地拿楚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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