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兵。
又滑回去。
次又次,江怀楚无奈笑,真是没完没。
他不喜欢黏黏糊糊,他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什就是什,不是什就不是什。
他不喜欢龃龉,就好像他不喜欢像现在这样,带着私情去想萧昀事,这会让他觉得对南鄀有愧。
不会……事情太离奇,他怎可能猜到?
江怀楚慢吞吞站起,从边架子上拿下个模样精巧锦盒,翻开盖子。
锦盒里是那块几经辗转最后却还在他手里羊脂白玉。
他有时候会恨萧昀,如果逃离那天,萧昀没有吻他,他这辈子都能为南鄀对萧昀狠下杀手。
可那个吻之后,他做不到。
药啊?!”
见他又绕进去,谢遮知晓换个人天之内遭受几次如此雷轰级别打击,也不定能表现地像比萧昀好,体贴地刚要劝,萧昀蓦地站起,“……对!朕不能逃避,不能自己骗自己。”
兜头几盆凉水毫不留情地泼过来,劲头上萧昀总算清醒点,冷笑声:“朕得先搞清楚是不是朕,要是不是,那朕不就白痛苦吗?”
谢遮说:“不是您,您也会痛苦。”
“……”萧昀恶狠狠地瞪他,眼神凶得要吃人,“要是不是,朕可得让他也尝尝什叫痛苦。”
他不想在黏黏糊糊事上消磨时间,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原地打转,他还有很多重要事要做。
江怀楚将玉塞回,盖上锦盒,放到个更眼不见为净地方,低头摸摸天比天大肚子,嘴角溢出丝笑,他很快就要做爹爹。
转念又想,孩子生下来,天天看着它可
他做不到比萧昀做得绝,他其实知道,他心里直有个限度,萧昀对他坏,他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这已是极限,变本加厉,平白无故地对他不好,他做不到。
可皇家最不需要就是原则,就是这种近乎天真投桃报李。
江怀楚看着玉背后那个龙飞凤舞、匪气横生“昀”字,心情微微复杂。
他不知道该拿这人怎办,每次他因为这人做事,要心硬心狠点,这人都离奇地滑回去,滑到个不清不楚、黏黏糊糊地带。
就像今天。
谢遮:“……那如果是呢?”
萧昀转眼变脸,笑嘻嘻地说:“那朕得防止兔子赖账,把事捶死,给兔耳朵打个死结挂腰上,偷朕孩子想跑,没门儿,抓到他得让他给朕生窝补偿朕。”
……
萧昀三十万大军说退就退,没人摸得着头脑。
江怀楚隐隐有些不安,他心神不宁地办完公务,坐在灯火下,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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