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遍地循环。
谢才卿咬咬牙,压下心中不忍,深吸口气说:“皇兄再给最后几天时间,收拾妥当便随你回南鄀。”
这种事换任何个好兄长都冷静不,更何况皇兄把他含辛茹苦养大,几乎是他父亲,他也知道自己当务之急是让皇兄远离危险,他还没怀上,最后紧要关头,绝不能功亏篑。
皇兄在气头上,他不能情绪失控,江怀楚冷静说:“皇兄,你不能杀萧昀。”
“皇兄无论如何都不能杀萧昀。”江怀楚口齿清晰。
江怀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江怀楚,你……”
江怀楚脸如火烧,咬咬牙道:“因为……已经怀他骨肉。”
江怀逸所有话都吞回喉咙里,目眦欲裂,视线僵硬地寸寸下移,最后落到谢才卿平坦小腹上:“你……”
江怀楚僵着手,摸上自己肚子:“皇兄成功,它舅舅杀它父亲,皇兄失败,他父亲杀他舅舅,你和萧昀哪个出事,它以后知道,都会是场悲剧,如果它要复仇呢?所以就当皇兄为它以后,也为怀楚不夹在中间受苦绝望,皇兄快离开皇宫。”
江怀逸从江怀楚那句起就被定住,目眦欲裂,浑身发抖,像是为帝二十多年都未遭受过如此重大打击。
时大脑片空白,眼前灰暗,耳边嗡嗡作响,情绪错乱,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束手无策。
脑子里只剩下句,他唯弟弟怀敌国畜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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