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金銮殿上当着皇帝面儿说那种话,皇帝可不是个以德报怨人,就算瞧他漂亮舍不得真打,也会教训二出口恶气。
“……罚。”谢才卿脸色发红,不自在道,“指挥使莫要问。”
谢遮见他这副神情,心下大惊。
没打板子没脱裤子罚站却仍罚些别……难不成……陛下让他吃那棍子?
谢遮越想表情越复杂,
谢遮只当他脸皮薄,板下脸道:“特地叫人给你备,不趴就是不领本官这个情。”
谢才卿:“……”
帘幕放下,马车内只有谢遮和谢才卿二人。
谢才卿想着谢遮是皇帝身边人,左右会知道,轻声道:“才卿没挨板子。”
他施施然坐到软垫上,脸上没有丝毫痛楚,确点儿都不像挨板子样。
谢才卿盯着他离去背影,嘴角悄然浮现丝得逞笑意。
叫他欺负他。
……
等萧昀寝宫外朝臣都散,谢才卿才被长翎卫悄悄带出。
他被领着没走几步就到辆低调朴素马车前,谢遮掀帘:“本官正好要回府,顺道送你回去。”
四目相对。
萧昀言不发。
萧昀目光渐渐从谢才卿乌黑湿漉眼睛移到他柔软唇上,似在权衡考量着什,本能和理智在无声中激烈拉锯,要较高下来。
没等分出个胜负,谢才卿蓦地回神,眼神大乱,匆忙垂下眼睛,鸦羽般长睫直颤:“……微、微臣知道错,微臣再也不敢,微臣心永远是在陛下这儿,只是身不由己……”
“陛下娶与不娶,遂心快乐才是首要……”
谢遮愣。
没挨板子?
“陛下叫你脱裤子罚站?”
“……”谢才卿摇摇头。
谢遮心下纳闷更甚:“莫非陛下没罚你?”
谢才卿点点头:“多谢指挥使。”
谢遮怕他疼,弯下腰,贴心伸手,拉他上马车。
谢才卿搭上他手,上去,看着谢遮对面座上铺着块又厚又长软垫,表情微变。
谢遮温声道:“你趴着吧,不用不好意思。”
“……”谢才卿道,“才卿……”
他虽是羞意难当,乱糟糟心思都现在脸上,眼里却仍满是崇拜和敬意,仿佛他是个完美无缺神祗、圣人,那个坐怀不乱救他性命君子。
萧昀沉默许久,猛地撤开,皱眉道:“行,长个记性,回去吧。”
谢才卿从桌上慢慢爬起来,轻揉揉被按疼手腕,低声道:“谢陛下恩典。”
“装会装吧?省得被排挤,回去称病躺两天。”
萧昀说完这句,便头也没回,大步流星进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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