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正是易容成男子模样虞兮枝与易醉。
两人穿得低调普通,黑压压片,没有压纹,没有装饰,虞兮枝扮男子,易醉压面容几分俊色,便是扔
个子微矮少年看着从自己脚边滑过人,忍不住抽抽嘴角,压低压粗声音问身侧人:“你确定是这里?”
稍高少年打探消息来时,是副老子见识多广什没见过样子,这会儿真见这场面,眼角也忍不住抽抽:“是这里没错。”
微矮少年略微迟疑道:“行吧……那来都来……”
于是稍高少年清清嗓子,上前两步掀开门帘,自有小厮上前,笑脸相迎:“两位是来打尖,还是住店啊?”
嬉闹怒骂声起从内里将卷出来,与打尖住店毫无关系,偏偏小厮说得理直气壮,末眼神还在两人身上转圈,完全是毫不掩饰打量之意。
夜幕初降,店家门口纷纷挂上灯笼。
年关将近,前几日雪还未彻底消,远山暮雪白头,城中却早已将雪扫干净,只是地面到底还是结冰,行人走得十分小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出行困难,不少店都门庭冷落许多。
但总有处从来灯火通明,外看神秘低哑,掀开门帘,再报上暗号,便柳暗花明又村,见识这世上永恒不变热闹。
骰子声与碗壁筒壁碰撞出高高低低声音,牌九推出稀里哗啦喧嚣,吆喝与叫骂齐飞,挽起袖子与穿梭衣摆共色,灯火长明,不舍昼夜。
正是赌坊。
稍高少年对这样打量本能不悦,却也压下来,只压嗓音道:“不打尖不住店,不上山不下海,只想走段路。”
小厮眼珠微转:“哟,这倒是奇,不知是何路?”
稍高少年道:“花团锦簇那条路。”
“原来是这条路,好说好说。”小厮再抬头,已是换副笑眯眯样子:“两位这边请――!”
稍高少年回头看眼微矮少年,等后者先迈步,这才跟上去。
厚重门帘撩起再落下,高大魁梧武师在墙边列成排,目光如有实质般盯着场间切异动。
赌坊这地方,太容易让人红眼,脏心,让活生生人变成亡命妖。
此间老板既然敢揽赌坊活儿,自然也要有所防备,不能让旁客人扫兴,伤身。
于是不断有人被武师冷漠地用脏布塞住嘴,把拖出去扔在地上,再顺着冰溜踹脚。
便见冰面人滑,鼻青脸肿嘴塞布人被冷风惊醒,面露惊恐路前滑,在路人店家笑声中头栽进前方雪堆中,这才恍然今夕何年,自己方才做什事,出什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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