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头低着,请旨要给君后把脉。
萧言低头看怀里人,他慢吞吞将手腕从被褥里伸出去,露出半截白皙消瘦小臂。
萧言个拥有现代思想人,生活在
萧言回头扯着袖子轻擦阿离额头上渗出细汗,低声道,“别怕,妻主在呢。”
阿离脸蹭着她掌心,疼眼睫颤动,身子微微蜷缩在她怀里。
萧言刚才穿件中衣,衣带松松垮垮系着,阿离疼攥着她衣襟,将衣带扯开把自己挤进去。
萧言哪里还顾得上衣裳,只得紧紧抱着他,手掌轻抚那片清瘦单薄背,柔声细语说,“不怕不怕。”
阿离丝毫不怕,这种胃疼感觉这两年只要天气冷些他就会旧疾重发,疼在床上辗转翻滚,直到中衣被褥全都汗湿才算作罢。
阿离说这话时候其实存着玩笑意味,可话说出口才察觉心底格外酸涩嫉妒。
那滋味比闷口药汁还要难受。
话虽说出去,可胃里却像吞块冰,沉甸甸坠着,泛着酸意寒气,逼他眼尾泛红,单薄身体不受控制畏冷颤栗,血液呼吸都跟着凝固起来,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阿离伸手轻轻攥着萧言半敞衣襟,将自己挤她怀里汲取热度,垂眸落眼睫掩下不适异样,低声说,“陛下若是多情之人,起初不该招惹臣。臣对于男女之事,做不到宽容大度。”
他命薄,却善妒。
内侍不会去给他请太医,那时候阿离都是硬忍着,手指按压腹部,等那股要命疼意慢慢缓过去。
这胃疼看着来势汹汹,其实若是硬忍,阿离也能扛过去,他本来都习惯。
可现在,他就缩在萧言怀里,轻轻颤栗,偶尔溢出两句痛哼,虚弱唤她妻主。
萧言心都疼碎,想着会不会是阿离吃自己嘴里酒才引发胃病,又想是不是有人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往阿离膳食里加些乱七八糟东西?
太医来很快,阿离被裹在被褥里,站在床边只能看见个黑色发旋,其余半分都看不见,倒是萧言,衣服松垮,锁骨露着。
萧言咋舌,瞧瞧这酸,都开始跟她称君道臣。
萧言还没说什,阿离就先抖起来,冰凉指尖攥着萧言手指摁在他胃上,用力压着,疼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眼尾红妖冶,颤着声音昂头看她,说,“疼。”
他呼吸粗重,额头抵在萧言怀里,带出虚弱鼻音哼腔,“妻主,疼。”
萧言心脏跟被人用手掐样,刚才事后那点旖旎心思全都没,她反握住阿离手,皱眉扬声朝外唤,“叫太医。”
怎好端端胃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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