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唔”声,翻身朝外,手习惯性往身旁萧言身上搭,结果却落个空。
饶是点安神香,阿离依旧不高兴皱皱眉头,伸长胳膊往床边摸索。
这若是还醒着,怕是又要抬起下巴让萧言快点滚上床。
萧言被阿离动作惊醒回神,这才发现自己险些陷入死胡同。
到底是活在法治社会人,某些刻在骨子里铁律真不是穿本书就能放下。
谁让对方是阿离呢。
萧言心思转几息,外头已经响起破风声。
屋顶瓦片上人被逼下来,被围在院子里。
萧言没出去看,只是下命令,若对方执意想取阿离性命,那便不留活口。
到底是拥有现代思维人,萧言不想轻易动手杀人。可在这个时代,她若是心慈手软,那阿离就危险。
香炉镂空盖子里飘出来,不会儿整个内室全是淡淡催人入睡香味。
阿离睡更沉。
萧言坐在床边看他,看两眼就没忍住低头亲他额头,又亲鼻尖,再亲小嘴……
手已经探到阿离清瘦腰肢上,萧言深吸口气,依依不舍直起腰松开他。
怎就吃不够呢?
萧言转身,微凉手指握住阿离温热手。摸着想摸人,阿离才哼哼唧唧将她胳膊拉到怀里抱着,重新眉眼舒展。
可能是梦到烤鸭们排成队,叉腰扭腚自己朝饭桌上蹦,阿离脸上带出笑意,砸吧砸吧嘴睡过去。
萧言笑,闭着眼睛低头吻他眉心,心口悸动不已,像是刚脱壳螃蟹,被人轻轻触摸,柔软微微发颤。
只要阿离还在,她就不会变成自己所厌恶那种人。
萧
萧言坐在床边,听着外面动静,心头有些沉重。
约摸着过半盏茶功夫,所有声音归于平静,有人轻轻敲响房门,站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启禀驸马,来者两人,均已处理。”
萧言微微皱眉,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动,随后嗓音沙哑应声,“知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吓着殿下。”
“是!”
萧言心里有事,在床边枯坐半个时辰,哪怕屋里点着炭盆她也觉得手脚微冷。如果可以,她不希望自己变成个心硬嗜血没有底线人。
萧言想不通,自己“生前”分明痴迷工作,眼里只有数字跟合同,从没多看过身边男人眼,怎“死后”就绑上那个泰迪金手指?
天天想着日天日地日阿离。
莫不是报应吧。
看着床上熟睡阿离,萧言嘴角不自觉带笑意,眉眼温柔神色宠溺,手指撩开黏在他额头上碎发。
就算是报应她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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