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作为
新入宫美人年轻貌美,花样手段多很,勾皇上夜夜前往。而他呢,在后宫中身份虽是人之下众人之上,但若是没皇上宠爱,女儿也不在身边,那就是个可怜虫。
君后虽不得宠,但性子气质沉稳大气,又是先帝亲指,有他做宫之后,皇上很是满意,哪怕他当年宠冠六宫,都未能撼动其地位分毫。
如今他年龄也大,容貌也不及当年,更是奈君后不何。在这后宫中,父凭女贵,如若他女儿在南疆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贵君身份就是个笑话。
贵君姓榕,他是士族公子,年轻时无论心机还是眼光在京中少年中都是佼佼者,也最是令蒋锟钧欣赏。
许是后宫岁月蹉跎,他日子过得慵懒舒服惯,眼光被局限在红墙黄瓦间,变得越发浅显,只看得见面前。
又不是老八那种亲王身份,需要靠攻打赵国立功。孤只要老老实实不出大错,母皇就不会废孤,这太女位子坐这般稳固,孤为何要冒险?”
幕僚们瞠目结舌,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管蒋梧雍是否乐意,出征赵国日期迫在眉睫,容不得她不去。
蒋梧雍走之前,进宫去跟贵君哭诉顿,三十来岁人,想到苗族蛊,哭跟个孩子似得。
贵君心疼很,他女儿自出生以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哪里受过这等罪?
蒋锟钧以前对他有多欣赏,现在对他就有多失望。
正巧这时北疆传来捷报,蒋锟钧心中欢喜,想到封老信中提句儿子,就想到封禹和他妻主蒋梧阙,不由笑着夸道:“老八真是娶个好夫郎。”
殿中省弓腰立在她身后,闻言也是笑笑,随口提醒道:“陛下,再过两日便是君后生辰,今年是否要办?”
蒋锟钧这才恍然想起,合上折子微微沉吟,说道:“君后生辰自然要办,老八和小禹都在京中,他心里怕也是高兴。不过,北疆南疆今年都有战事,就别大办,礼乐什能省则省。”
殿中省应声是,躬身退下。
得知皇上下旨让蒋梧雍出征后,贵君就使过法子引她过来。
蒋锟钧每每过去前都以为能好好享受场鱼水之欢,可回回都是听他哭诉女儿事情。
蒋锟钧起初还念着多年情意听他说,好声安抚,但次数多,她就烦,索性躲去别宫中,对他避而不见。
贵君每日想到蒋梧雍就够心疼难受,再想想皇上近些日子态度,更是以泪洗面。
他哪怕保养再好,也都是年近四五十岁人,色衰爱弛这个词,后宫众人谁不害怕?贵君更是闻之色变,可如今,这事还是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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