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成这样,还惦记着她,这份恩情让魏悯怎能不感动。
魏悯趁着卫夫子意识还清晰,就陪着她多说几句话,等她拉着魏悯手开始说“你们别把这事告诉阿悯,她已经够忙,别给她添乱”时,魏悯就知道她又开始犯糊涂。
两人在屋里说话,李氏和阿阮就坐在外头。
魏悯出来时,阿阮见她眼眶有些红,担忧抿抿唇,上前几步抬手握住她手,拇指温柔摩挲她手背。
魏悯反握住阿阮手,冲他摇摇头,低声说道:“别担心,没事。”
李氏将她半扶起来,往她身后塞床被子撑住她腰。
魏悯刚进来,就闻到扑鼻药味,眼睛看到床上被病痛折磨到没人样卫夫子,手攥成拳,缓片刻,才说道:“老师,学生回来看您。”
卫夫子见是她,情绪有些激动,“你、你怎得回来?不是、是、说没事吗。”
魏悯上前几步,坐在床头矮凳上,握住卫夫子颤抖手,轻声说道:“学生想您,想回来看看您。”
卫夫子笑,费力抬手拍拍魏悯手背,缓口气,慢慢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够。”
声师公。
李氏不懂手语,魏悯替阿阮将这两个字喊出口。
李氏听完笑里带泪,忙道:“进来吧,别都站在外头。”
路上李氏抽噎着,断断续续告诉魏悯,大夫说卫夫子怕就是这几日事……
魏悯攥着阿阮手紧,压住心底翻涌悲痛,问他,“师公,师弟呢?”
两人在堂屋跟李氏说会儿话,直到卫晓和他
卫夫子有话想跟魏悯说,就让李氏带阿阮先出去。
等屋里才剩下两人后,卫夫子才道:“你在京中切可还好?赋税之事你定要小心处理,莫要被太女抓错处,皇上非庸非明,你要小心,处处谨慎……”
卫夫子说话已经有些吃力,就这几句话她大喘好几口气。
魏悯握紧她手,直点头,“切都好,您别担心。”
卫夫子笑笑,手搁在心口,“不放心啊。你是最有出息,也是登最高,老师这心里骄傲,也担心啊。”
提起儿子,李氏才缓口气,“晓儿出去买菜。他直陪着伺候他母亲,今日家里实在没什菜,他不放心出去,这才和景衫同去买菜。”
卫晓是夫子儿子,景衫是他妻主。
听李氏话,魏悯才微微放心。
李氏先步进屋,压住哽咽哭腔,弯腰对床上人柔声细语说道:“妻主,你看谁来。”
卫夫子嘴巴微张,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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