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板着那张脸,用最平静无波声音说出这话,若不是中间停顿下,蒋梧阙几乎都要以为他在边疆过惯看够女人,清心寡欲准备随时脱下战袍剃度出家。
封禹努力端着少将军清冷疏离架子模样,让蒋梧阙有些想笑。
怕惹毛他,蒋梧阙换上哭笑不得表情,“两次不行都是你说,只是点出事实就被你倒打耙。”
到底是谁倒打耙两人心里都清楚很。
她不仅嘴叼,还尖牙利齿。
封禹心道那总不能让人过来陪你睡吧?
他是这想,也就这问出来。
封禹就是那随口说,蒋梧阙却真当真,竟半真半假点头。
封禹顿时有种不好预感,总觉得自己把砸脚石头搬起来。
瞥见蒋梧阙眼神犹豫闪烁看着自己,封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出声拒绝,“不行。”
握紧掌中手炉,低声道:“并不知道她私下里是这般作为。”
蒋梧阙本意是逗他,谁知他竟真愧疚起来,就笑着抬手曲起中指轻弹他额头,“莫说你,连你娘都没看出来。”
军中女人多数都是大大咧咧人,说话般不过心,没有恶意,封禹见惯自然察觉不出贾校尉嘴碎有什问题,只是觉得她说话不知道过脑子还管不住嘴。
蒋梧阙这个举动有些亲昵,封禹下意识往后退步,心中生出奇异感觉,陌生很。
但看蒋梧阙神色自然,眼神坦荡,封禹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
封禹说不过蒋梧
他怎说都是个男。
蒋梧阙绷不住笑,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点坏,笑有些不怀好意,看他眼,语气无奈,“封禹,你这是第二次对着说不行。”
你怎能老对说不行呢。
引都想证明给你看。
蒋梧阙话太有深意,惹封禹下意识皱眉瞪她眼,忍无可忍开口警戒,“殿下莫要…莫要总是对着臣说话轻浮。”
他眼神不自然左右看看,最后又移到蒋梧阙脸上,见她眼底有青色阴影,就没话找话问道:“殿下昨晚睡很晚吗?”
蒋梧阙眼底划过抹狡黠,开口轻叹声,侧头扬起下巴示意后面院子,“那里不知道谁种满园青竹,风从里面吹过,就有凄厉声音。平时还好,这两日睡眠浅,风吹就被惊醒,总觉得有人在那竹林里。”
为什睡眠浅,还不是屁股疼睡不着。
封禹听这话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安慰她,干巴巴开口,“那让人把竹子砍掉?”
蒋梧阙皱眉摇头,“好不容易活下来,砍掉岂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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