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唱什歌?”商锐松开握着水瓶手,抽纸慢条斯理擦着手指上水,他手指很长,骨关节上有旧伤。
姚绯看他眼,尽可能把目光从他手指上移开。
“不会唱歌。”姚绯翻着音乐播放器,做演员真难,不单单要拍戏还要营业。
“那们唱小星星吧,给你伴奏,就那几个调很好唱。”商锐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依旧是公事公办态度。抬眼接触到姚绯眼,他看着姚绯,公事公办不下去,没办法云淡风轻当什都没发生。半晌后他喉结很轻滑动,嗓音沉到哑,“对不起。”
绯二十四岁生日当天,扔她蛋糕。
他不知道姚绯是抱着什样心情开车六个多小时去买他喜欢吃蛋糕,他也不知道他在姚绯面前吃蛋糕时,姚绯心里有多难过。
四个月,百二十多天,姚绯是抱着什样心情跟他搭戏呢?
他跟着姚绯表演方式把自己放到那天场景里,仔细回忆那天细节,姚绯怎会爱上他呢?怎可能会对他有好感呢?
他句话都没说,不管原因是什,都不过是狡辩罢。说出话收不回做出事不可能时空逆转去改变,在那刻对她造成伤害已经发生。
捅刀子拔出来说事出有因,虚不虚伪?刀口不会因为事出有因而愈合,就算愈合也会留下疤。
他们最好状态是老死不相往来,对姚绯对他都好。当什都没发生过,各自体面。
房门打开,姚绯披散着湿潮头发走出门,她穿着件白色低领毛衣,搭配浅色牛仔裤,走过来。
她在对面坐下,浅浅兰花香荡漾在空气中。她睫毛又潮又黑,十分长。睫毛动,她清澈眸子干净尘不染,静静看着商锐,语调温柔,“怎选?”
去他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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