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乐被徐渔打横抱起,身子悬着,而胸口的那颗忐忑的心,却落在了肚子里。
她不怕被外面看热闹的人笑话,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脸色,为的,只是顾忌他
她从马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花轿旁边。
围在徐府门口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嚷了声,“踢花轿踢花轿。”
声音一出,立马引来附和,“对,越用力越好。”
有的地方习俗就是这般,将夫郎接到门口,妻主要抬脚用力踢花轿,将夫郎踢出来,以示妻纲。
那些人嚷嚷的声音很大,坐在轿子里的安清乐皱起眉头,抿紧了薄唇,本就忐忑的心,此时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栓着悬在一处深渊边上,而徐渔待会儿的表现,就是拴着他心的那根绳……
红,用食指抚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说道:“我们从来没玩过这种,觉得有些惊险刺激。”
他从陆枫的怀里下来,挽着她的胳膊说道:“上辈子我成亲后规规矩矩,这辈子也是老实乖顺,今天倒是第一次当着我爹的面爬了墙头,觉得有些有趣新鲜。”
爬上墙头纵身跃入陆枫怀里,许牧没有感觉到有丝毫害怕,有的只是那种雀跃的新鲜感。
他现在算是明白,陆枫明明有那么多种的方法能带他出来,为什么偏偏撺掇着他爬墙了。
这种感觉,难得一有。
徐渔不知道听见没有,她脸上喜悦不变,提起自己衣摆,抬起了脚……不是踢向轿子,而是跨过抬轿的木头,站在了轿子前面,伸手掀开帘子,前半身探进轿里。
安清乐头顶红盖头,徐渔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小声问了句,“我能不能,抱你出去?”
安清乐一愣,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抿紧的嘴唇微微松开,被盖头遮住的嘴角露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垂眸轻嗯了一声。
他若是不愿意,当初赐婚时就拒绝了,哪里还愿意坐着花轿来徐府?
如今他人已经在这儿了,还不是任由她看着办。而谁知这人,竟又征求了一遍他的意见。
陆枫知道许牧懂了自己的用意,俯身在他眉心处轻轻吻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满眼笑意的许牧去了徐府。
徐渔不胖,只是长着一张孩子似得娃娃脸,显得年龄小。她平日里一副没长大的模样,没成想今日穿上大红色的喜服,倒是衬的她成熟稳重了不少。
陆枫和许牧过来的时候,徐渔刚将安清乐从安家接来,一行迎亲的人正停在徐府门口。
大梁的男状元本就稀罕,如今他成亲,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徐渔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眉梢眼尾尽数透着由心而发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