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你们回祁州吧，顺路将婆婆和那个孩子带回去，找个地方安置好。”季浮沉道：“如果十日后
和大当家还没回去，你就去找段青，将边城
事情告诉他。”
“四当家……”
“走吧。”周岸
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说。
不等两人再说什
，季浮沉便翻身上马，和周岸起朝着来时路奔去。
两
她只知道必须带着另个孩子逃跑，别概顾不上，甚至连另个孩子尸体都没认领。
旁孩子想到惨死手足，呜呜地哭
起来。老人见状忙将孩子搂在怀里哄，哄几句又拉着人要赶路，嘴里念叨着：“待不住……待不住……”
季浮沉看着他们背影，忍不住吸吸鼻子。
“其实，还能再多做些事……”季浮沉看向周岸，眼底满是难过，他想如果就这回去，未来很长段时间里，他都会记得马车上散发出血腥味，记得边城夜半哭喊声，还有那草席下裹着孩子尸体。
很多东西见到，再想忘记就难，所以他必须再做点什，为边城，为那个孩子，为更多他说不清道不明东西。
毫无胜算。等将来九爷上位，北殷欠下血债，都会还回来。
守城士兵似乎没什耐心，加快盘查进度，不多时季浮沉他们便被放出城。
四人行朝着祁州方向纵马疾驰，沿路都是从边城逃出来百姓。季浮沉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们，可路边个佝偻身影，还是撞入他视线。
那佝偻身影旁边，带着个瘦弱孩子，正是他们进城时遇到过那对婆孙。只不过两个孩子中另个，已经被草席卷走拉去埋。
季浮沉突然勒住马，从马背上跳下来。
“你不管想做什，都陪着你。”周岸说。
季浮沉闻言怔，没想到周岸竟是没再劝他回去，还愿意无条件地支持他。
“可以自己去。”季浮沉说。
“说什傻话呢？”周岸道：“与你成亲，可不是为让你做什都自己去。”
季浮沉闻言心中悸，明白周岸心思，便也没再坚持。
那阿婆只当是挡路，拉着手边孩子往路旁又让让。
“你们不是说投奔亲戚已经走吗？”季浮沉问她。
阿婆转头看去，似乎没认出季浮沉，喃喃道：“边城待不住……”
她双孙儿、孙女已经没个，剩下那个不能再死在边城。老人家双目有些浑浊，看上去神智有些不大清醒，应该是受太大刺激所致。
“走，赶紧走……不能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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